。 明蓁轻笑:“娘,您放心吧。在省府我们住在曹家,地方宽敞舒适,平日里花用也都不曾短缺,女儿好得很。” 周氏见她面色红润并不曾消瘦,这才放心一些。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曹氏就阴阳怪气起来。 “明蓁你在省府吃住都不曾委屈,可苦了你明珠妹妹了,她可是受了大罪了。同是一家子姐妹,你怎么也不照应他们一些?” “二弟妹!”周氏先厉声呵斥她:“二弟妹,你不是也每次有用处了,才把一家子姐妹这样的话挂在嘴上。往日里,明珠可曾将明蓁当做姐姐对待?就她做下的那些事,我们便是不认这门亲戚你又能如何?” 周氏这般疾言厉色,曹氏被吓住了,她心里虽然对明蓁的怨气颇深,但支吾了半天,到底一个字不敢多说了。 明珠有了身孕,她和孟玉堂回乡便谨慎了一些,一路上行的很慢,如今还没有归家呢。 省府那里张榜之时,官差便已经将喜信送往各州县。曹氏几乎每日都要往孟家去一趟,只等着自家女婿高中的喜信。谁知最后陈霖淮中了武举,孟玉堂那里却无人来报喜。 她和孟高氏都不敢信,还拦住官差追问,以为是他们漏报了。孟高氏的娘家兄弟甚至专程赶去县衙追问,都不敢相信陈霖淮落榜了。 如今,见到陈霖淮和明珠,二房众人也着急的问起孟玉堂的事情。便是姚思礼也是关心的,毕竟他很是看好孟玉堂的才学。 陈霖淮便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向姚思礼说了一通,听得他直皱眉。 “玉堂为何不将往日所做文章拿去给主考官查看,以做分辨?” “我也和他提过此事,可是他显然不信梁大人的为人,认定他和贺显荣有勾连。” “糊涂!” 姚思礼只觉得痛惜不已:“梁维也是科举出身,在朝中并不结党营私,只忠心于皇上。他若是同张首辅一系有勾连,舞弊的手法不是更要简单,又岂会再需贺显荣如此大费周章。” 这道理很简单,只可惜孟玉堂被人算计后,一时间提防心重,恐怕无人能让他全心信任了。 曹氏怎么也不敢信自己的女婿居然没有中举,毕竟孟玉堂去省府之前,所有人都认定他会高中的,曹氏还等着做状元的岳母呢。 听到众人谈论孟玉堂的事,她很是不甘心也是和明珠一样的想法。求着周氏帮忙,想让周氏的哥哥在金殿上向皇上告御状。 周氏立刻严词拒绝了,先不要说此事只是孟玉堂的推测,并没有任何证据,她哥哥如何去写奏折? 再者说了,就算是有证据,周氏也不愿意哥哥为了一个与她家并不亲近的侄女婿去和张首辅正面为敌。 当年,姚思礼就是因为耿直清廉,坚持查办张首辅手下的亲属,而被逼辞官还乡的。说她自私也好,说她畏惧权势也罢,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哥哥为了一个外人也落到这般田地。 曹氏吵闹了半天,见大家都不理会她,急的不行,也只有等女儿回来再想办法。 孟玉堂和明珠是两日后才回乡的,曹氏得知女儿有喜了,自是高兴,但是相比之下女婿的功名更让她挂心。 孟玉堂却没有向家人解释什么,回到家便将自己关进书房,闭门不出。 曹氏和孟高氏急得不行,只能追问明珠。 明珠闭口不提自己将孟玉堂手稿交给外人的事,把事情一股脑地怪罪到了明蓁身上,硬说是因为明蓁不收留他们同住,他们才会被人盯上,孟玉堂才会被换了考卷落榜。甚至说明蓁事后也只会看他们的笑话。 就连她自己体弱,胎位不稳的事也说成是明蓁给气的。 曹氏和孟高氏听她这么说,更是恨得不行,孟高氏气得在那里直抹眼泪。 “堂儿寒窗苦读这么些年,如今却被人暗算。只恨我们无权无势,没法子伸冤。你大姐和我们还是亲戚,居然不愿帮着我儿上告。果真和她娘一样面上装作贤惠,实则心肠歹毒,幸亏当年我儿没有娶她。” 听到孟高氏这么说,明珠垂头不语,心里却一阵茫然。 上辈子这时候,她还困在杨家,根本就不知孟玉堂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