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着说了一会话,盛霖淮心里记挂着今日新得的几本兵书。 “蓁蓁, 时辰不早了要不你先歇息吧, 我再去书房看一会兵书。” 明蓁知道他这人痴迷兵书, 倒也没有阻止。吩咐人往书房送了一个炭盆, 送他出了房门, 便独自一人先歇下了。 原以为白日睡得多,晚间会睡不着。没料到一沾到了枕头, 明蓁便很快进入了梦乡。不知睡了多久听到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响动,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就见陈霖淮已经回来了,脱了外袍就坐在床榻边。 “夫君,你回来了,什么时辰了?” 陈霖淮一脸的歉意,“蓁蓁,吵到你了?已经三更天了。” 明蓁已经慢慢清醒过来,她翻了个身侧躺着望着陈霖淮,心中很是奇怪。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正打算睡呢,我身上凉,缓缓再睡。”陈霖淮怕过了凉气给明蓁,所以才在床边坐着暖一暖身子。 明蓁很快就明白了他的细心之处,心中一暖,忙掀起被子示意他快躺下。 陈霖淮搓了搓手觉得身上没有那么凉了,这才躺到明蓁身边,将她拥进怀里。 睡了那么久,明蓁此时反倒来了精神。 “夫君,你今日读的是哪本兵书,怎会耽搁到这么晚。” 一说起兵书,陈霖淮眼中的光芒更盛。 “盛公子所赠的是本朝一位将军所著的兵书,是他在行军中关于带兵、训练以及对敌时的实记。他治军严明、训练有方,历经大小战役十几场无一败绩。他所著的兵书,字字珠玑,句句箴言,读来让人只觉热血沸腾,恨不得能跟在他身侧听其教诲,与他一同并肩作战。” 听他如此推崇这位将军明蓁也起了好奇心:“不知夫君所说的是本朝哪位将军?” 陈霖淮皱眉道:“说来也是奇怪,此书的扉页上只有“子元手记”一行小字。应是一位名为子元的将军所著,但我竟从未听过他的名姓。如此兵法奇书理应在军中广为传播才是,可是不管是在台县的书铺,还是在省府的书铺中我都未见过这本书。” “子元……” 明蓁低声重复了一遍,“盛公子也未曾说是哪位将军吗?” 陈霖淮摇了摇头,“未曾,盛大哥只说这些兵书是他偶然间收集得来,并不知是何人所著……” 他的语气中满满的遗憾,对著书之人崇拜至极。明蓁安慰他道:“夫君也不必心急,等到来年二月你入京赶考之时,可以在京城打听一下。若这位将军真的是本朝名将的话,一定能打听出来的。” 现今也只能如此了,陈霖淮心中便不再多想。 “蓁蓁放心,我心中有打算的。夜深了,快些睡吧!” 他低声诱哄着,明蓁窝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便闭眼睡了过去。 次日,明蓁依旧是睡到天色大亮时才起身,她不禁有些懊恼。虽说家中没有婆母不用日日请安,但她以往可从不贪睡的,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了。 勉强用了些饭,又处理了一些家事,明蓁便带人回了娘家。 周氏见女儿回来,自然是高兴,口中却不停埋怨她。 “回来也不提前给我送个信,娘也好准备准备。” “娘这话说的,女儿回娘家还要准备什么?” 明蓁在母亲身边还是娇气满满,仿佛还是未嫁时的那个小姑娘,周氏看了很是欣慰。当年周氏还唯恐女儿嫁人后会受委屈,如今见她这幅模样,分别是被夫婿宠着的。 反倒是她们原本看好的孟家,如今是一地鸡毛,明珠那里与婆家矛盾不断,近几日又闹到了娘家来。 “明珠昨日刚回了娘家,哭闹连连。说是因为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