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时陈霖淮所骑之马发疯一事。此事,可是你派人做下的?” 张德贤并未否认:“父亲怎么如今过问起这等小事来,不过是个武贡生,便是比试时出了什么意外又有多大干系!” “糊涂!”张首辅甚是气恼。 “如今西北不平,朝廷每年为了求和要花费大量的银钱。皇上这些年一直想要重开武举,挑选忠心耿耿的武将为他所用。这一次武殿试,皇上何其重视,你竟然敢插手此事,是想让皇上更加猜忌我们张家吗?” 张德贤很是不在乎,“父亲本就已经权倾朝野了,怎还会怕皇上的猜忌?再说了,父亲都能为了老四的表弟插手文会试,儿子便是在武会试中动些手脚又还有何不可!” “住口!”张首辅怒不可遏,“我那么做是为了张家的将来,为了你们兄弟。” 张首辅知道长子有心结,痛斥他几句,便又好言安抚他。 “贤儿,你是我的长子,是张家未来的当家人。你和老四理当兄弟同心,护住我们张家的满门荣华。” “父亲教训的是……” 见他认错,张首辅不禁叹了口气,一想到儿子已成了废人,这辈子也无法从椅子上站立起来,不免又心软下来。 他长叹一口气问道:“你命人对付那陈霖淮可还是因为柔嘉闹着要报恩之事?” 张德贤满脸的阴沉:“也不全是,我听婆子讲了那日柔嘉遇到逆贼一事。柔嘉纯善,根本就没有看出那陈霖淮并非是真心实意救她,甚至他当日对柔嘉还很是无礼。我张家的女儿岂能容人轻视,我定要为柔嘉出这一口气。” 听他这么说,张首辅蹙起了眉头。 “你可曾见过那陈霖淮?” 张德贤摇头:“儿子未曾见过,不过听那日跟随柔嘉的下人禀告,此子容貌甚为俊美。” 张首辅捋一把胡须,沉声道:“不仅是容貌俊美,气度也甚为不凡,老夫断定,此子绝非是池中之物。只是,老夫只觉得此子莫名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眼熟?”张德贤不信:“怎么可能呢,我查过他的家世,他祖籍江南。因水灾沦为流民后定居台县,此前从未来过京城。其父也不过是当地的土财主,幼时对他甚是娇惯,整日里只知吃喝玩乐。后来他娶了姚思礼的长女,想来是岳家扶持着他来考武举。” 这般说来,是断无相识的可能,但张首辅心中还是有些不踏实。 “你再命人细细查访一番,如无意外,他定是今科的武状元了,若是能为我张家所用,再好不过。” 张德贤却不以为然,一个武状元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况且,陈霖淮的岳父便是个油盐不进的,当年就曾和张家作对,这个陈霖淮又怎会和张家合作。 陈霖淮自然不知各方的这些算计,武试结束,他便忙着赶回了家中。 明蓁一直在等着他回来,见他进门才终于放下心来。 “夫君,你回来了,今日武试不曾出什么岔子吧?” “蓁蓁怎么会这么问?”陈霖淮还未来得及说起今日校场之事,没想到明蓁还是如此忧心。 “今日夫君走后,我便觉得眼皮直跳,心中一直不安……” 明蓁原本并不相信这些的,可是关系到陈霖淮,她不由地就紧张起来。如今见他平安归来,这才将这话说了出来。 陈霖淮扶着明蓁在榻前坐下,将大迎枕塞到她的身后,这才笑着道:“今日比试,确是出了一点小意外,有人在我的马上动了手脚,不过被我制住了。甚至因祸得福,赢得了林都督的赏识。” 他这般轻描淡写,明蓁心中却可以想象到当时的场面有多危险。她不由轻靠在陈霖淮身上,轻声道:“夫君只需记得,我和孩子还需要你来保护呢。” “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