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边,底下伺候的宫女嬷嬷忙着将各式点心果子喂到他的口中。 一旁的张贵妃掩嘴轻笑:“太后娘娘,六皇子最爱吃的的便是您宫中的点心,即便是御膳房送了一样的点心过来,他也嚷着祖母宫中的更好吃……” “臣见过太后娘娘!” 张德贤的声音让张贵妃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缓缓回头看向大殿门口,有些不情愿地起身站了起来。 “是姐姐和大哥来了呀!” 张太后的眉头轻蹙,对眼前几个侄子侄女都有些不满。 “德贤来了,你身子不好,有事往宫中送个信就是,还是要多休养。” “谢太后体恤,臣今日进宫是有要紧的事要向您禀告。” “哦?”张太后放开怀里的六皇子,坐正了身子。“是什么要紧的事?” 张德贤扫了张贵妃一眼,却闭口不言了。 张贵妃震怒,面上也没了笑意:“怎么?大哥,你要说的话我竟是不能听吗?” “贵妃娘娘,此事牵连朝中大臣,你还是带六皇子回宫去吧……” “你……” 张贵妃想要发火,又生生忍住,转而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向太后:“太后……” 张太后那里却是不为所动:“贵妃,你带着六皇子先回宫去吧!” 张太后发话了,张贵妃虽是心有不甘却不敢再多言,她只好带着六皇子告退离开了。 将身边无关的人都打发出去,张太后这才又开口问道:“德贤,有何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回太后……” 张德贤将陈霖淮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臣怀疑,他便是盛家那个孩子。” 听闻此事,张太后的神色也越发阴沉起来。 当年盛子元在朝野民间的声望都很高,甚至已经盖过了张家。皇上在战场被俘后,为了给张德贤脱罪保住张家的荣华富贵,也是为了提前除去盛家这个隐患,张太后下令将一切罪责都推到盛家,甚至连盛子元的独子也不准备放过。 谁知竟是斩草未除根,多年以后,他又重新入朝为官了。 “你可曾查清了?确定没有弄错?” “姑母,那陈霖淮身手了得,如今深得皇上宠信,又和景王交好。即便他不是盛家之人,日后也必成大患。” 张太后沉思了片刻,开口道:“这事哀家知道了,会和皇上说的。” 有太后出面,张德贤便放下一半心来,这些年对于太后的旨意,皇上鲜有违抗。此次定要将陈淮霖那小子置于死地。 又问过一些关于张家之事,张太后这才挥手让张皇后和张德贤姐弟二人离开。 在殿中沉思了片刻,张太后吩咐李公公将皇上请到她的宫中一起用午膳。 今日张德贤入宫之事,隆成帝早就已经得了消息.听到太后请他过去,便知道肯定是有事要与他商议,只是皇上没有料到,太后所说的竟是陈霖淮之事。 “此事母后是听何人所说,纯粹是无稽之谈。那陈霖淮是朕钦点的武状元,他的身世吕济良查的清清楚楚,他本是江南人氏,和京城无半分干系,更不可能是盛家人。” “皇上,”张太后神色凝重,“金吾卫负责守护皇城,责任重大。这些年,金吾卫的守将多是京中官员子侄或宗室子弟,就是因为这些人身家清白,便于掌控。如今你非要开武举,选出的三甲进士也多是来自民间,这些人若是有了异心,便是一大隐患。” “母后此言,朕并不赞同。” 隆成帝眉头轻蹙,甚是不满。 “母后也说金吾卫守将多是权贵子弟,您可知这些人多是一些纨绔子弟,大都只会些花拳绣腿,却又懒散成性不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