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理由?” 她没有说话,答案不置可否。 “阿阁, 你真的能将我舍弃……?” 江沉阁笑了笑, 指着自己的心脏说, “我也曾紧紧不放,可换来的是伤痛。”她深吸一口气, 自信坦然地道,“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命不该绝,天道也没有那么神通, 你霁光是我的!” 霁光扬起笑容, “好, 都是你的。 不过这天道着实有些古怪,或许你可曾听过心魔?游离于尘世间,没有实体,只能借住宿主的肉身存活,不断地刺|激宿主,放大欲望,最后令人疯魔,行尸走肉,听它指挥。” “不,不可能是心魔!”江沉阁激烈地否决,但转念一想他说得不无道理,“或许它比心魔更有自主意识。 流殇秘境中我被天道设计,它从没想过救我,只是用活下去的饵诱惑我为它做事,我命不该绝后,天道的声音在我脑海中重复,直到我发现用无情宗的功法可以屏蔽它,但也不能完全屏蔽,它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我的脑中,若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应该是我去天之涯上天界时。 我怀疑,它既然可以进入我的灵识,自然也可以进入其它人的灵识,而封锦假装失忆骗过我,正是因为天道在帮他打掩护。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回去查清。” 天道就像是她的肉中刺,她仿佛已经抓到了乱麻的线头,沿着这根线头找寻下去就能发现事情的真相。如今天道和天界有了关联,她想报仇雪恨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突破口。 “那我随你一起去。” “不,你伤在心脏先养好伤。况且天道曾跟我说过,你和古雪乃天道之子,若是你们其中之一有个好歹,整个世界都将倾覆。” 霁光轻笑,“原来阿阁暗中早就想要我的性命。” 江沉阁没有否认,那时她的确是恨大于爱。 霁光叹道:“往后我的命都是你的,你想如何就如何。” 她受宠若惊,狐狸眼一瞪:“我可不敢随意处置。” “呵,真不敢相信个人的性命能牵扯整个界……”霁光流光潋滟的眼在晨曦中微眯,天道能骗阿阁一次,焉知这句话是不是同样的欺骗呢? 江沉阁的目光落在他搭在桌上的手背,“说到你,我一直很好奇你手背上的伤疤是从何而来?” 他可以轻而易举抹去自己背后的疤痕,手背上的疤为什么还会留下? “你是说这个?”霁光抚上右手手背,目光悠远,“说起来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江沉阁拧眉,她思来想去都不记得,正襟危坐想听他作何解释,结果他却止了话头。 “想知道?等你平安回来我就原原本本告诉你。” “嘁。”江沉阁无所谓地翻了翻眼白。 霁光眼神柔和,仿佛看见当年挠伤自己还神气洋洋的小狐狸。 真是长大了。 翌日,江沉阁与长琴师兄道别,长琴想和她一起回去为当年惨死在天界中人手下的同门报仇,但被阮影和江沉阁劝住了,他在妖魔界有了牵挂,不是可以说走就走的人。 江沉阁回去时不忘带上小鱼星玄,在妖魔界的山巅裂隙与长琴挥手道别,霁光没有来,仿佛她只是出一个远门。 他人未至,却捎来了一枚灵戒,戒指里的空间阔大,将一座青绿小山放入都不为过,里面堆满了各种奇门遁甲、神兵利器、疗伤圣药,甚至还有可口的点心、清甜的花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