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江逾白回去后将他能找到的手稿整理了一番, 交给了周琰, 这些作品大概会被经过编纂后集录成册, 起个类似于济昭遗录之类的名字 萧龄却被江逾白的雷厉风行给吓到了。萧家的事被江逾白封了口风,萧龄只当是周琰为江逾白出了头。但萧璟吐露真相引起了轩然大波, 与之同时济昭也逐渐声名鹊起,这一切让萧龄心有隐忧。 你是真的不打算出仕了?萧龄有些有些担忧地问。 淮亲王是够深情不假,可是作为哥哥, 萧龄更怕江逾白失去所有的退路。 ......不出仕了。江逾白斩钉截铁地回答。 出仕做什么, 没那个金刚钻强揽瓷器活么。 江逾白哭笑不得地将一脸纠结的萧龄哄了又哄, 花了些功夫才让他冷静下来长兄如父,可真不是说说的。萧龄简直比萧仲还要操心。 大哥,别老说我。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成家了。老天保佑, 让萧龄多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自己身上吧。 萧龄愣了愣, 脸颊微红, 咳了一声:不急。 难不成你有喜欢的姑娘了?江逾白好奇地问道。 大致有些头绪吧。萧龄倒是很大方的承认了,若是我不先成亲, 你与王爷的事也得一拖再拖。为长久计, 哥哥也不能拖你后腿吧。萧龄心有戚戚然。 寻常人家儿女婚嫁都是按长幼齿序来的。弟弟的心上人已定, 自己也找到了有好感的对象,发展的都挺顺利。只是他较一般的哥哥更为操心, 因为他明明拥有的是弟弟, 却无时无刻沉浸于嫁妹妹的复杂心态里...... 等等。江逾白心道不对, 什么叫我和王爷的事? 王爷打算禀明陛下,娶你为妃啊。萧龄略微长大了嘴,王爷没跟你说过?莫非......他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却被我给搅了? 江逾白皮笑肉不笑:......是。他是跟我说过。 他只当这臭小子是污七八糟的话本看多了,外加嘴上没个把门的,却没想到他真的在外边儿胡言乱语! 怎么,总算知道了自己是个抢手货,想拿他做挡箭牌?也不对啊? 江逾白心绪一乱,只听得喀啦一声。 他把手里握着的茶杯渐渐爬满了蛛网似的裂纹。江逾白手一松,碎片叮叮当当掉了满桌。 江逾白:...... 萧龄:.........阿睿!! 江逾白:啊。大哥别慌,我没受伤。大概是、大概是天气太过寒冷,这杯子又常被我拿来浇灌滚水暖手,自己崩裂了吧。 萧龄拉过他的手细细检查,总算和缓了脸色,问到:怎么王府的东西也这么不牢靠吗? 江逾白:或许只是一个不大好?有些瑕疵也是常见的事。 萧龄:旁的不管,经手的东西至少该多检验几遍才是!若是伤了你的手可怎么了得! 江逾白:...............好吧。手是一个书生的命,可也能算作是一个剑客的半条命。 表面上还披着萧睿温雅的形象,江逾白的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不变的却是在心里不住地暗骂: 周琰那个臭小子! 此刻,和皇帝在尚书房中一人占据一个桌案处理公务的周琰狠狠打了个喷嚏。 怎么,有人在背后骂你啊?未及弱冠的年轻皇帝一身明黄,发上戴着双龙金冠,两颗圆润的南海珠顺着丝绦垂到后脑,一晃一晃的,跟他脸颊上两个隐隐的酒窝一道暗自发光。 皇帝周冕,和周琰长得有三分相似。只是生了一副再白净不过的面相,双眼清澈,乍一看还有些稚气,丝毫没有面对朝臣时笑面虎的模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