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身青衣,招待我们喝了杯酒,醒过来我们就被人种了蛊毒,非得听他们号令不可。 那群家伙在其实自有一套编制,也自有一套规矩。重要的事都捂得严严实实,我们就分到一些巡逻和运送物资的活儿。蓑帽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除了寻常用到的一些物料之外,我们有时也会被派去拉些被黑布遮得严严实实的笼车。 我曾悄悄看过一回......那隐约看着却像是活人! 若是贩卖奴仆,遮遮掩掩的做什么?只怕他们关着的都是些良民。 你就是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的?江逾白转向小孩儿问,见小孩儿点了点头,蓑帽接着说:平日里那些一身青的家伙都没什么表情,跟死了似的,只在这小子跑了的那天结结实实闹了一场。有个据说是护法的人物来了,做了安排要追他。恐怕一会儿还有追兵要来。 兴师动众。江逾白摸了摸下巴,问,这孩子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 只见小孩儿一咬牙,把自己破旧褴褛的衣袖撩了开,露出了青青紫紫的伤口。只见两只纤弱的手臂上新伤盖着旧伤,痕迹深深浅浅,看着倒像是被什么给咬了。 那里不只有我一个孩子。他说,跟我一起的还有其他人,有男孩儿有女孩儿,他们一开始还好好的给我们吃喝,但每到晚上就把我们绑在一个石台上,放虫子咬我们。什么样的虫子都有...... 江逾白脸色一沉。 被那些虫子咬了之后,大家反应都不一样。有些一晚上都撑不过去,有些呕吐,有些整夜发高烧。但是只要没断气,晚上就会继续被拿去喂虫子。小孩儿说,本来我也快撑不住了,发了高烧,烧得昏昏沉沉,周围不知不觉只剩下了我一个。但是我还是没有死。我看得出来他们很高兴。 他们给了我更好的吃食,更好的衣服。但是我偷听见他们暗地里讨论,晚上要拿更大的虫子来咬我我装作肚子疼,趁他们不注意放了之前被咬的时候攒下来的虫子,跳了暗河,运气好才逃出来的。 这几天是雨季,青州的暗河这才丰盈了起来。 他们好像不是青州人。小孩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他们水性还没我好,也不懂那条河是往哪里流的。 你小子运气不错。江逾白赞赏道。 何止是运气不错在被虫子咬的时候居然还想得到攒几只,拿去对付那些青衣人居然还成功了,可谓有勇有谋。 蓑帽一愣,随即愤恨道:他们还在研究这些害人的东西?还拿这么小的孩子做手脚? 研究害人的东西,这倒是不一定。江逾白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小孩儿,见他能跑能跳,虽然瘦弱,体质居然比一般的孩子还要好看他拖着一群追兵活活逃到了飘渺山,这就可见一斑,但做的的确是大逆不道的恶事。 小孩儿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有想过去报官,但是他们都不听我的。 可不是,大灾当头,人人自顾不暇、焦头烂额,此时一个疑似邪教的组织出现,也没有多少人愿意腾出手来接这个烫手山芋。 总还是要去一趟的。江逾白道,你和我一起去,报官的事我想办法。 小孩儿点了点头。 蓑帽一时无言:所以这还真是个乐意趟浑水的大好人?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江逾白点头道,还有你,蓑帽兄弟 什么蓑帽兄弟!蓑帽气地把蓑帽给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看着居然还挺顺眼的年轻面庞来,我有大名,叫祝安。 祝安兄。江逾白敷衍地喊了声,温声问小孩儿,你呢? 我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