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很冷,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真没事,就是嘴角擦伤了。”我心中一急,他不会是因为这点小事就要告诉主任然后辞退我吧。 “你今天回去休息,明天再来上班。”田叔兴许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语气缓和了些。 “哦,那好。”脑海中的不舒服瞬间消散,心中一阵窃喜,“不是辞退,是放假啊,嗯,工伤假。”,我急忙脱下身上披的军大衣,和田叔打了个招呼就兴匆匆地离开了,出了医院的大门我才发现好像有点不对,我的初吻,好像没了,而且还是给了女客人,登时好心情就变成了比上坟还沉重。 我叫吴平安,今年二十四岁,毕业于市里著名医科大学,但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原本以为我会成为一名德高望重的名医,却未曾想沦落成为一名“守尸人”。 所谓的客人就是死人,但是这一行有个规矩,避死,就是不能提关于死人的词汇,死人叫客人,冥床叫客舍,收尸叫入住,总之很是繁琐,当然这些都是田叔教我的,听他自己说,他干这一行已经有三十年了。 我抱着上坟的心情,向着出租屋赶回去。 七月的天气很是闷热,即便是到了夜间,风里依然夹杂着热气。由于到了晚间,路上的行人倒是不多,几家小摊贩零零星星的分布在医院对面招揽着路上的行人。 我一般这个点都会出来弄点夜宵吃吃,对面一个老妇人煮的馄钝味道特别棒,我每次都能吃上两大碗,但是今天却没了胃口。 脑海中总是经不住的想起女尸的眼睛和她前身血肉模糊的样子,胃里止不住的翻腾。 我走到对面,我住的地方离医院有三站路的路程,不算太远。 “小吴,今天不吃馄钝了啊?”老妇人看到我热情地招呼道。 我本是十分难受的,但是一闻到馄钝出锅的香气,反胃的感觉顿时被压下去不少。 “来一碗吧。”我又闻了两口,顿时感觉有些饿了,便坐在支出的木桌子旁的小凳子上叫了一碗。 刚坐下就发现右眼眼皮又跳了起来,我无奈的用手揉了揉,心中暗骂倒霉。 “大娘,多放两个啊。”我挤出笑容道。 老妇人常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衣服,这让我好奇了很久,毕竟是七月的天气,闷热难当,但是她却仿佛感受不到一般,更别提身前还有一个火炉了。 “小吴,你今天没事吧,我怎么看你脸色发青。”老妇人飞快的往汤水中下着馄钝,老妇人的声音有些低哑,头上戴着一块蓝色的方巾将头发包住,面庞上堆满了皱纹,看起来很是和蔼。 “没事,就是今天右眼皮老是跳。”我揉着眼皮飞快的岔开话题,停尸房的那一幕我是不愿再想起。 又等了约摸3分钟,馄钝下好了,我接过来准备吃两口,但是一闻到馄钝的香味,我的胃里突然猛地一阵抽搐,直接一口秽物吐到了馄钝里。 我急忙站起来揉着肚子平复呼吸,过了半晌才缓过来,当我抬头想要向老妇人致歉的时候,发现她的面庞铁青,两个眼睛里怒火喷薄欲出。 我当即惊出一身冷汗,便要摸出钱包把账结了,但是悲剧的是我发现自己的手机和钱包忘在停尸房里了。 “大娘,对不起啊,我今天不大舒服,我不是故意的,我钱包忘带了,我现在回去拿。”我一口气说完,然后也不管路上有没有车,撒腿就跑。 当我跑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右眼皮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开始飞快的跳个不停,好像是在阻止我回去。 我犹豫了片刻,但最后还是向着医院跑进去,不为别的,钱包里有证件和我仅剩的五百元钱,我刚毕业,急需要一份工作养活自己,要不也不会做这么恐怖的工作。 我心急火燎的来到停尸房,但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门竟然是半开着的,我走近用手轻轻一推,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随后传来“砰”一声巨响,枪声! 我二话不说推门而入,但是眼前的一幕却是让我全身冷汗都冒了出来,手脚兀然的不听使唤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停尸房里田叔半个身子歪靠在停尸床上,身上多个部位正在向外喷射着鲜血,那个女尸抓住田叔的脖子,在脖子旁边站着一个漆黑的婴儿,他的嘴正在不听的蠕动咀嚼,一块块沾满鲜血的碎肉从他的嘴角滑落。 黑色婴儿的目光凶戾无比,正盯着旁边一个身穿警服的女孩,此刻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枪,正在瑟瑟发抖。 随后他们的目光全部向我看来,黑色婴儿咧开嘴对我邪邪一笑,让我几欲昏厥。 #####各位看官大大,这本书不合口味?没关系,可以移驾风月的新书 “永恒主宰”如果觉得还可以,记得收藏投票哦,风月拜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