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劝谏一下。 “理由还用说吗,成立这个学校乃是培养国士之所,非培养朕之家奴之所,有君即有臣,有臣即有民,民积民则为国,而民以家为组,家国则是天下,你们既是朕之臣,也是民之官,是国家之士,兹为国士!你们不是希望朕以国士待之吗,难不成还想让朕以家奴待之?” 朱厚照这么一说,内阁首辅王华一下子明白了,忙拱手道:“吾皇英明!” “陛下有意养国士,实为良苦用心之举,可天下官员皆已是朝廷英才,再教育之,岂不有损选士之法,惹天下之人笑话,言当今选士之法无用,所选者皆无用之人也!” 吏部尚书张彩说道。 “天下人若笑话,其实也笑的很对,朝堂上百官大都无用,这是事实!” 朱厚照这么一说,吏部尚书张彩一时语塞,他没想到皇帝陛下这么直接,毫不在乎天下人的看法,但细想想自己这位皇帝陛下自即位以来好像也的确没太在意天下人的看法。 “庶民需在社学、县学府学乃至小学中学等处学习之,士子需在大学、国子监等处学习之,而朕这个皇帝也有经筵以学之,皇子等有宫学以学之,朝廷官员难道就不必虚心求学吗,饶是你才高八斗,也还有两斗未满吧。” 朱厚照则继续追问起来,且问着王华:“王华,你乃状元出身,你说说你的学问是不是已臻化境,不需再请教他人,求学于他人。” “臣不过是成化十七年辛丑科两百九十八名举子中的状元,于天下百学不通者亦多,且圣人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无人不需潜心向学”,王华自然不会骄傲地说自己学富五车,毋须再学,事实上尽管文人骨子里自傲但明面上也少有几个敢狂妄到说自己才高八斗的。 因而,朱厚照便道: “连王华尚且不敢言自己不需求学,士大夫们又有何人真不需学习,拟旨,着吏部组建国家行政学院,学制为一年,选地方正三品以上官员,两京正四品以上官员轮训,地方正四品以上官员两京正五品以上官员常训,以备选南北两京堂官以及地方主政官之用。” “张彩,你是吏部尚书,这国家行政学院就由你兼任祭酒一职,但培训之事,得让张璁来,他是京师大学的第一届学生,且做过地方县令,熟悉新政,王华,你拟个条呈,荐举张璁担任吏部右侍郎兼国家行政学院佥事,原吏部右侍郎就作为第一批国家行政学院的学生。” 朱厚照这么一谕示后,吏部尚书张彩心里颇为喜悦,因为他没想到陛下有意让国家行政学院由吏部管着,这就意味着自己这个吏部尚书虽然失去了荐举高官的权力,却得到了当中高层官员的老师的机会,意味着自己将来可以组织起很大的政治势力,至少可以保证没人敢再随便攻讦自己。 但是吏部尚书张彩更加羡慕的还是张璁,他不得不承认,陛下的确是在有意重用当时选择进入京师大学的学生,这些人从一毕业就被皇帝陛下下诏单独存档,还以选调生名之,顾名思义,是从京师大学选调出来的优秀士子到地方与基层任职。 而这批选调生升官速度的确快,因为选调生的档案就放在皇帝陛下书案上。 夏言已经是兵部右侍郎正在巡使西洋的路上,当年做同样一件事的是永乐皇帝最信任的内臣郑和,足以可见夏言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而张璁也从地方县令升到了河套巡抚都御史,眼下皇帝陛下将其调进京升为吏部右侍郎还兼管国家行政学院,明显是在让其培养自己的政治势力,有意让其接班首辅之位。 张彩知道自己年已花甲,身体每况愈下,自然没机会做首辅,但他能笃定这夏言和张璁都是要做首辅的。 不只张彩如此想,王华也如此想,他知道陛下锐意革新,有意让官员年轻化,张璁不过四十余岁就要做吏部右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