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虹、邵雪、夏冰冰和冯凯他们回到辰州铁路乘警支队之时,已是20点05分。 进大门的时候,他们正好遇上周永被押上了一辆警车。他的刑事拘留手续已经批下来了,涉嫌倒卖文物,妨害公务,需要继续侦察处理。看着警车警灯闪烁,拉响警笛呼啸而去,直奔凤凰山下的铁路看守所,江虹的脑海里依然留着一团谜题。 冯凯提醒:“黑子,你们交完了班去吴支的办公室,我们开个小会。” 江虹点头:“明白。” 一刻钟后,江虹和夏冰冰在值班室交完了班,便拎着乘务包上到二楼,来到吴方的办公室门口。江虹喊了一声“报告”,却见冯凯已经坐在里面,吴方的办公桌上摆着周永的那个褐色挎包,包里的东西都放在桌上,包括那些楚国玉器,周永那双脏兮兮的黑色皮鞋也在桌上,只不过被塑料袋包裹着,一双白色手套放在旁边。 此外,关于周永的一整套案卷材料也放在吴方的面前,看来吴方都看过了。 吴方在打电话:“哎!好!好!武平同志,那就这么定了,不见不散,再见!” 江虹一愣,武平?今天中午,楚都县公安局所发布的紧急通报上有他的名字,他不就是“1031盗掘古墓葬案”的主办警官吗?师傅怎么跟他通电话了?真够快的!什么定了?怎么定的?不见不散?难道…… “黑子,冰冰,你们两个站在门口干啥?快进来坐。”吴方放下手机热情招呼。 “快进来吧!就等你们两个?”冯凯笑眯眯的。 “师傅。”江虹和夏冰冰走了进来,将各自乘务包放在门边。 “不错不错!今天很有收获,我的徒弟就是有种。”吴方站了起来,忙着泡茶。 “吴支。”冯凯乐了:“说实在的,你这徒弟最特别了,今年工作干了不少,身上既有嘉奖也有警告处分,我们整个公安处只有他一个。” “那个警告处分我有意见。”吴方气呼呼的:“可惜何处不听我的。苏琳还打电话给我,说黑子不干了,跟他同学高阳去做生意,是我苦口婆心做的思想工作。” “吴支,我来。”夏冰冰道。 “你俩坐下,一路辛苦,我给你们泡茶。”吴方转眼笑呵呵的,看来心情很好。 “师傅,是…不是有眉目了?”江虹坐下,诚惶诚恐。 “当然,要不处里怎么可能批准刑拘周永?黑子,这个家伙说他是个文物贩子那是避重就轻,他放的一个烟幕弹,他可能是一个盗墓贼,罪大恶极。我刚才跟楚都县公安局的武平同志通过两个电话了,他看了我发过去的这些玉器照片,基本确定这些都是古墓里面刚刚盗出来的,成色很好,光泽不错,市面上根本看不到。” “他就那么确定?” “嘿嘿!”吴方泡完了茶坐下:“他是楚都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副大队长,跟我差不多的年纪。二十年来,他破了很多的文物犯罪案件,经验丰富,眼睛毒的很嘞!当然,这些玉器还需要做技术鉴定,光靠眼神不能算数。” “他们下午有进展吗?” “正是没有任何进展,刚才他接到了我的电话,听了我的案情通报,又看了我传给他的照片,他才非常兴奋。今天凌晨他们那里发生了一起盗掘古墓葬案件,还捅死了一个农民,今天下午我们就在经过楚都的高铁列车上抓了一个所谓文物贩子,查到这些古玉,这绝不是巧合。他和骆勇明天一早乘坐高铁列车过来,中午赶到辰州。” “这么着急?看来他们压力很大。”江虹笑了。 “他说楚都没有飞机,否则他就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