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令式的字句,极具权威的不容抗拒的指令。 这些都是韦昊不曾见识过的,但是离奇的是,她居然接受度良好,并且下意识想听话照做。 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贱骨头,就喜欢被人这样命令着做事。 她闭上眼想了想,不,不是的。 换了别人这样,她早就一肚子意见了。 可是裴远征这么做,她居然觉得自己就需要这样一个可以掌控自己的人。 她果然病得不轻,果然是个贱骨头。 等她把药喝了,想下地走走,到了院子里,才发现染血的裤子和脏衣服已经全都洗干净了。 晾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清清爽爽地随风摇摆。 太阳正好,风也喧嚣,大叔年纪的男人站在阳光下,衬衫袖子卷到膀子那里,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刚刚好。 这是岁月静好的样子,是韦昊梦中才有的感觉。 不过她会错了意,等她看到龚燕提着水桶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才明白过来衣服不是裴远征洗的。 哎,果然是她想多了,他应该是在晾他自己的衣服。 韦昊鼻子一酸,第三次问他:“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明明说好晚上来见她的,却爽约了,到天亮才出现。 她不喜欢。 裴远征没有回答,只是拿上空碗,去了厨房,给她盛饭。 三个人对坐着相顾无言,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大家都吃得斯文,谁也不爱呼啦咂嘴。 吃完饭,裴远征丢了一个药瓶子过来:“退奶药,你想清楚,退了奶再想奶孩子可就没有了。还,接下来你燕子姑姑照顾你。” “我不想奶他——”韦昊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别着急下定论,给自己一个反悔的机会,你也不差这几天。”裴远征倒是好意,孩子毕竟是她的亲骨肉,假如米汤喂不好,肯定还是要喂奶的。 只是这么一来…… 裴远征看着她湿了的上衣,默默移开了视线。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韦昊再也忍受不了这种不适,她很涨很疼,她没有给孩子喂奶,她遭报应了。 她试图挤出来,可是一碰就疼得斯哈斯哈的。 裴远征从外面进来,没想到她掀开了衣服,只得赶紧退了出去:“涨奶了?你等等。” 他去拿了热水壶、脸盆和毛巾,交给了龚燕:“用热毛巾敷一敷。” 裴远征把东西放下就出去了,看了半天报纸,却始终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只有女人被剧痛折磨的哭泣声。 让他头皮发麻的哭泣声,无奈,他只好躲去了院子里。 龚燕劝了半天,才把韦昊劝通了。 她倒了热水,泡了毛巾,水没有完全拧干,留一点正好带着热乎劲儿,给她做热敷。 很快有了效果,反效果。 韦昊更疼了,疼得在那里抽泣,肩膀都在抖。 这让本就瘦弱的她越发楚楚可怜。 龚燕不信邪:“你别骗我,热敷是有用的。” “那你试试,硬邦邦的,跟砖头一样,疼死了,我有必要骗你吗?”韦昊哭得好大声。 她真的好疼,哪儿都疼,心最疼。 龚燕叹了口气,俯身用热水和香皂洗了洗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