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付延的时间,于是告别。 “啊,嗯嗯。”付延这才回过神,“好,上去吧,路上小心。” 川川推开车门下车,俯下身从车窗与他告别。 “你也小心。”他摆摆手,正要转身上楼。 “川川。”付延叫住他,停了停才舒展眉头,笑着问:“我可以邀请你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吗?” “当然。”川川热情应下,“我明天没课,可以等你一起吃。” “好。”付延满意地舒展笑颜,抬起手朝他挥挥,“那明天见,晚安。” “晚安。” 骆川川转过身往宿舍单元走去,还没进到楼梯间,忽地被人一把扯住,随后便被晕头转向地甩在墙上,后背结结实实撞出一声闷响。 “嘶,好痛。”川川下意识眉头紧锁,倒吸一口凉气。 抬眼看时,只见翁俊盛怒地站在他面前,这男人身材高壮,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把川川逼在墙角,一时间竟压迫感十足。 对上川川的目光,翁俊冷笑着指着外面,整张脸都因为怒气而扭曲。 “刚才送你回来的是付延吧。”他从头到脚打量起川川的穿着,换上一幅讽刺十足的笑容,阴阳怪气道:”哟,还洗澡了,你去哪洗的澡,你tm不会跟付延开房去了吧。” 付延按照习惯目送着川川的背影离开,可是过去半晌,只有一楼的感应灯亮起,川川住在三楼,按理说二楼和三楼楼梯间的灯也会相应亮起才对。 他有颇有耐心地等了很久,还是没见感应灯亮起,川川寝室的窗户也一片漆黑。 付延推开门下车,稍稍往前走了两步,耳边便隐隐传来一阵争吵声。 绵软的男声倔强地喊道:“对,我就是去开房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另一道男声咬牙切齿,从喉咙中怒吼道:“骆川川,你tm给我戴绿帽子是吧,我说你怎么死活不同意复合,合着早就勾搭上付延了是吧。” “翁俊,我们早分手了,你提的,忘了?” “去你的,那是老子吓唬你的,后来不也哄了吗,你怎么事比女人还多?” 骆川川气得眼圈发红,恨不得跟眼前这个强词夺理还自以为是的男人同归于尽,他发觉自己全身都在不住地发抖,于是干脆靠在墙上,倔强地梗着脖子跟翁俊吵架。 “操你妈的翁俊,每一次都是这样,你把我伤透了,折磨够了,自己觉得内疚来道歉了,我就该立刻摇着尾巴凑到你跟前,像只被主人踢了几脚还忠心耿耿的小哈巴狗一样冰释前嫌?” 如果说今天以前的川川还觉得二人的分别是有缘无份,是世俗转合中懵懂初恋所必然的遗憾。但是眼下的他却实打实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