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龙摇头道:“不是他说谎了,这本台账是赌坊发工钱用的,鲁大是赌坊里收拾卫生的伙计。” 周全接过资料看了眼,发现上边清晰的记录着鲁大是从三年前七月十四开始工作,一直到他被聂晓婉从奉天带回安东,这段时间的收入。 “几乎是一天都不落?” “对呀,这就奇怪了,他确实是鲁大不假,可他整天在奉天赌坊工作,哪有时间回来作案?” 周全不言语,他将台账来回的翻看了几遍,发现台账不应该是后制作出来的。 朱羽又说:“我在奉天也打听了,鲁大他住在城郊的一处茅草房里,那里没有什么租金,每天上下班距离赌坊还比较近。” “你进去看了么?” “看了,而且也问了周围的邻居,他确实是在那里居住了很久。” “最近他有没有不回家的举动?” 朱羽摇头道:“这应该不会,他干活的赌坊比较黑,一天不去,就扣掉一个月的工钱,所以他不会不去的。” 周全端着下巴沉思着,心道:这就怪了,不是鲁大,那这件事儿就又说不通了,人家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难道是他设计的? 周全将之前所有的信息都结合到一起,不管怎么想,都感觉鲁大并没有撒谎。 那这一系列的事情,到底是谁设计的? 赵飞龙也说道:“从这本台账上看,这鲁大完全就像局外人一般。” 周全突然间愣住了,他说:“也不对,他做这个工作,那他的女儿他是怎么照顾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周全转身又进了审讯室。 他问:“你的女儿你是怎么照顾的?” 鲁大摇了摇头道:“哎,这也怪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当时我把他托付给邻居了,并且答应他,每个月都会给他邮寄孩子的生活费。” “你的邻居?” “是呀,我的邻居蔡文良。” “他是干什么的?” “现在不知道,以前是做面食生意的,最早是从山东那边闯关东来的,做的一手好面活。” 一听这个,周全先是一愣,随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那你们之前在什么地方居住?” 鲁大说:“距离董家大院不远,站在我家门前,过了马路,对面半山坡上就是董家大院。” 周全沉思片刻,他好似明白了什么,鲁大的事儿好像中间还有差头没整明白,不过鲁大从头至尾的描述,似乎都很真切,不像是假的。 随后他说:“鲁大,现在我们得要求你暂时的在警署呆几天,不能让你出去,等我们把案子弄清楚了,还你个清白。” 鲁大也是叹息道:“哎,行吧,我的衣兜里还有点钱,麻烦你们帮忙给我的邻居送去吧。” “你的邻居?他现在还在那住么?” 鲁大诧异了片刻:“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每次都会有回执回来的信件,估计差不了。” 蔡文良这个人,周全感觉跟一个人非常的相似。 当天晚上,他就跟聂晓婉出现在九道沟沟口。 光头坐在面摊上吃着面,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没钱了,少见的看到他不喝酒,光吃面。 周全到他身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