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不知道女子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事情堵在心里是个坎,始终没有过去。 从女子的口中,周全将手臂拔出,居然多出了一块鲜红的印记。 那牙印几乎咬到了骨头。 疼,太他么疼了。 铁路大叔将他的衣袖撸开,手臂上密密麻麻的排列着一个个的小牙印,还有的都已经结痂了。 周全愣愣的看了他一眼,心中也不免有点惊讶。 “你被他咬了这么多了?”周全问。 大叔叹道:“也不知道这姑娘怎么了,之前问过她好多回,她就是一个字都不说。” 周全问道:“她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大叔摇摇头道:“我不是本地人,我是安东人。” 安东人? 周全立刻说道:“我们也是安东人,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望两个朋友。” 大叔叹气道:“哎,这姑娘其实挺惨的,这个年纪正好是在家生孩子,照顾孩子的时候,你看她现在这样子,哪里还有个人样?” 女人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发疯似的冲出了小房,直接趴在了铁轨上。 这个时候,铁轨上还是非常安全的,因为火车一天只有两个时间经过这里。 来的时候经过一次,回去的时候还会经过一次。 周全跟铁路大叔将女子给扶了起来。 “姑娘,你家在哪住?” 女子看着周全,对他的问话似乎没听见。 她露出了一阵诡笑:“我家住阴曹地府,你们送我去啊?” 周全无奈了。 可就在他们还在想如何对付这个女人的时候,女人突然间站了起来,指着大叔的小房里就开始骂了起来。 “你们这些吃人肉喝人血的魔鬼,我要跟你们拼了。” 女子又猛地起身,冲进了小房里,见东西就砸,就连大树唯一的茶缸都给摔得瘪瘪的。 大叔实在无奈,他叹了口气道:“要不这样吧,你们两个给我做个见证,我把他带到我那里,起码我老婆还能跟照顾她一下。” 周全跟周四对视一番,便帮着他把女子控制住了,打算带到大叔他家。 铁路大叔将小房的门锁好,那把已经涨了绿毛的铜锁,看上去年代感十足,又好像有点奇怪的锈迹。 而周全转身离开之后,他猛地感觉小房里,好像有人正躲在角落里观察他们。 回过头来,小房里还是异常的安静,只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光着屁股,手里拎着竹筐,沿着铁路线一边走,一边捡煤球。 他的眼神不时的向周全他们看过来。 周全冲着小孩笑了下,小孩只呆呆的站在铁轨中间,目送他们离开。 路上,周全问过铁路大叔,那小房四周的情况。 按照他说的,这个道口的搬道房,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儿。 他从安东调过来,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他们是轮班调换,每个人在这里呆上一个月,下个月自然会有人来接班。 等到了大叔住所,院子里走出来一位中年妇女。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