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经译,你他妈有病是吗?” 席柚心里憋着一团火,要不是栾经译报警,她不至于刚找的工作就丢了。 栾经译向她走近的时候听到了,大概明白席柚为何这样说,唇角勾了下,“是,我有病。不过我做错了吗?未成年跑夜店工作,是个好公民都得举报一把吧?” 他看着席柚瞪他,他觉得有意思。 席柚觉得他嘴角的笑太贱了,一定是在嘲笑她,她懒得再搭理他,越过他径直离开。 栾经译不紧不慢地转身,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在挣扎,不能再喜欢她了啊!可是……操,她的背影都那么好看,腰好细,走路都走得那么好看,自带气场呢。 栾经译沉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有病,在席柚这里吃过一次亏了,还不知悔改。 乐和朝给他打电话,他一边接听,一边跟在席柚身后。 “译子,人给你弄来了,老地方。” “嗯,知道了。” 电话随手挂断,手机揣兜里,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着,和席柚的距离不远不近。 他不知道席柚要往哪里去,只是觉得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心安,至少她还在。 席柚走着走着,走得很慢,竟也不觉得累。 周围高楼林立,凌晨两点,灯光斑斑点点的,每隔两叁米竖立的几盏路灯在明亮。高楼大厦的霓虹灯广告牌在夜色中熠熠生辉,给夜晚有些静谧的城市增添了几分繁荣与活力。席柚抬头望了眼,低下头,追逐着地上的影子,向前走。 有人行走有人停,有人孤独有人被众星捧月,有人纸醉金迷有人为生活奔波,在这座豪华大都市里,上等人享受着这座城市的一切繁华,下等人在炼狱之中反复挣扎。 晚风吹动之时,路边银杏树的树叶飘零下来,有金黄的,有绿的,有完整的,有残缺的。 席柚渐渐被空中飘零的树叶吸引了视线,那些树叶就好像是一群精灵在舞动,在空中自由玩乐,那样轻,仿佛云彩一般,倒也显得沉重的生活轻盈了一些。在一个树叶缓缓落下来的时候,她抬手,接住了那片金黄的银杏树叶,接住了悄然而来的秋。 她怔怔地看着,仔细地欣赏着树叶上的脉络。独特的形状,秋的明黄,风卷起,落叶飘走。 走得累了,她就直接坐在路边的台阶上,背后靠着树干,抬头时,月光透过树叶缝隙一点点地洒在她身上。 栾经译自始至终都跟着她,看她接住一片落叶,看她脸上有了笑容。看她坐在路边,看她仰头,看她仰头时肩颈线条拉扯得更加明显、更加好看,看月光落在她身上,薄薄的一层银纱点缀着她。 他想上前一步,想和她说说话,想把她带走,但是,他又觉得自己贱。 一想到席柚接近他是为了别的男人他就气,而且过了这么多天了,席柚连个解释都没有,一点都不把他放在心上。那他现在还来看她做什么?还不够贱吗?还不够丢脸吗?还跟着她,还要被她欺骗,他有病吧! 气恼,栾经译转过身离开。 晚风吹拂,凉意入骨,席柚蜷缩着身子,直到身体被冻得有些麻木了,她才缓缓地起身。 她在学校附近找了间出租屋,和别人合租的,她那间屋子有十多平,一张小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足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