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瀚大气不敢出一声,他看向身边脸色铁青的傅靳廷。 七小姐什么时候敢在六少面前这么放肆了? “傅盂,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傅靳廷冷哼一声,不屑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傅先生,我……我应该没有说错话吧?” 年茴犹豫着开口,她不安的看向傅靳廷。 看傅靳廷这样子,是……真的恼了? 她以前总是在他面前大胆放肆,傅靳廷也不会恼,主要是因为傅靳廷太讨厌她了,不屑于和她发脾气。 现在,她是不是不能像从前那般肆无忌惮了? “呵。” 傅靳廷嗤笑一声,看向她的眼眸泛着冷光。 成瀚为她捏了一把汗,心想,如果不是因为先生和老爷子让六少来接她,还说要把她完好无损的带回去。 七小姐现在可能都没命站在这里。毕竟,七小姐做了那样的事,害的年茴小姐…… 年茴尴尬的笑笑,她看了一眼傅靳廷,正准备开口,却听到了敲门声。 傅靳廷睨了成瀚一眼,成瀚立马会意,上前开门。 “秦少。” 成瀚看见身着白大褂的秦铮阳,恭敬开口。 秦铮阳点点头,幽深暗沉的眸光从一男一女身上扫过,最后落到傅靳廷身上。 “比我想象的早。” 秦铮阳淡淡道。 他将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好整以暇的看向他。 傅靳廷瞥了他一眼,声音清冷,“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帝都?难不成你要躲在这里一辈子?” 年茴也看向秦铮阳,目光平静,等着他的回答。 秦铮阳是她和傅靳廷的发小,帝都秦家继承人。三年前……在她身死之前,他的妻子苏吟死于帝都一场绑架案。再然后,她也就被人害死了。 “帝都于我而言,是痛苦。在那里,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我为什么要回去?” 秦铮阳嘴脸噙着一抹冷笑。 闻言,傅靳廷身子僵了僵,却转瞬即逝。 两个重要的女人,是苏吟和她吗? 年茴心里小窃喜,同样都是青梅竹马,秦铮阳果然比傅靳廷好,就凭傅靳廷对她的厌恶程度,估计早就把她忘了。 而且,杀她的人…… 年茴抿唇,眸色渐深。 她悄悄瞥了一眼瞥了一眼傅靳廷。 傅靳廷,会不会是你? “你们家老爷子成天给我打电话劝你回去。” 傅靳廷抬手抚了抚眼镜,道。 “三年前我就和秦家断绝关系了。他有那么多孙子,少一个不算少。” “可你是继承人。” “我宁愿自己不是!!!” 秦铮阳眸色阴冷,定定的看着他。 气氛一下子就僵了起来,俩人都看着对方,却都一言不发,末了,傅靳廷才淡淡道,“如果什么时候想回帝都了,记得告诉我,不想回秦家,便去傅家吧。” “嗯。” …… 年茴坐在后车座上,大气不敢出一声,身边的气压太低了。 她偷偷用余光瞥着身侧一直低头认真处理公事的傅靳廷。 别的不说,傅靳廷侧脸可真帅。也是,如果他没有这副好皮囊,她又怎么会在小时候第一次见到粉雕玉琢的小正太傅靳廷时抱着他猛亲呢。 不过,也正是因为光天化日之下,在全班同学的面前,她对他做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以至于后来的几十年里一直被他厌恶。 年茴想起年少的囧事,嘴角微微上扬,她的目光也愈来愈大胆放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