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茴攥紧手心,准备转身离开,手腕被男人紧紧攥着。 “干什么?” 年茴没好气的开口,想要甩开他。 “垃圾桶……” “什么?你骂我是垃圾?傅靳廷,你个王八蛋。” 年茴又坐了下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双手放在他的脖子,却没舍得掐下去。 “我,说的是垃圾桶。” “什么?” “我想吐。” “呕……” “啊啊啊啊啊~!!!” “汪汪汪。” ———— 年茴瘫倒在椅子上,咬牙切齿的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不省人事的傅靳廷,恨得牙痒痒。 该死的傅靳廷,吐了她一身。 他的床单,她换的;地板,她拖的;他的衣服,她闭着眼睛换的,还偷偷在腹肌上摸了几下。 还好今天米恩来的时候把她的衣服带来了,她才有的换。 至于被傅靳廷吐了一身的那件衣服,是京樾妈妈的。 她还得找个时间让米恩联系一下国外的人,再定做一件一模一样的裙子还给京樾。 “傅靳廷,姑奶奶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给你还债来了。” 年茴从浴室里出来接了一盆温水,坐在床边替他擦了脸,轻轻擦着,动作温柔。 擦着擦着,她直接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 “嗯哼。” 傅靳廷闷哼一声,只是皱了皱眉,却又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年茴起身,看着他俊脸上凸现的牙印,满意的笑了笑。 福娃已经回房去睡了。 她也睡不着了,虽然洗过澡了,但她还是觉得身上有一股酒气,难闻的紧。 …… 年茴只是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夜。 米恩这次来的很准时。 六点多她就离开了。 傅靳廷醒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还是福娃把他叫醒的。 他半眯着眼坐在床上,轻轻揉捏着眉心,看了一眼床边的福娃,傅靳廷摇了摇头。 “……” 傅靳廷缓缓起身,却发现自己的上衣是针织衫,裤子是西装裤,袜子都没有脱,还是昨天穿的。 他怔愣了一下,脑海里若有似无的闪过昨夜的景象,却有些想不起来。 宿醉的感觉很不好。 他动了动唇,只觉得喉咙干涩疼痛。 疼痛的不止喉咙,还有右脸颊,还有左肩。 “……” 傅靳廷下意识的蹙紧眉心,有些诧异,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完好无损的西装裤,薄唇紧抿。 傅盂…… “她走了没?” “汪汪汪。” 傅靳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起身解开皮带,从衣柜里找到浴袍,缓缓往浴室走去。 刚进浴室,他就看到了对面镜子里的自己的……脸。 傅靳廷脸色铁青,极其难看。 傅盂的杰作。 呵呵。 额头上用记号笔画了个猪头,脸颊两侧还有三根胡须。 “!!” 傅靳廷攥紧手心,俊脸沉着。 他拉开衣领,左肩有一个很明显的牙印,还带着血丝。 所以,这应该都是傅盂的杰作。 傅靳廷冷笑,大步走出浴室,拿过手机给成瀚打电话。 “十五分钟,到华苑找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