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茴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夜空。 天上只有星星点点,月亮也躲在云层后。 年茴轻叹一声,眯了眯眼,双手插在兜里。,目光暗沉。 她深吸一口气,神情淡然。 比起看见贺沉舟,她更不愿意看见年律。 她其实,真的很想拉住年律,问问他,究竟是为什么。 她根本不相信报道上说的什么养女什么没有离婚的说法。 她从来没有想过,曾经那个和蔼又严厉的父亲是个那么虚伪的人。 年茴眯了眯眼睛,攥紧手心。 “菱菱?” 突然浮现的沉稳却夹杂着沧桑的声音把年茴吓了一跳。 年茴猛地抬眼看了过去,记忆里年轻的男人还是经历的岁月变迁,变得苍老了。 “二爷爷。” 年茴惊喜的看着燕棠。 燕棠微愣,伸手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笑着开口,“原来不是菱菱啊。真是老了,眼不好使了。” 年茴失笑。 “二爷爷,我是傅盂啊。” 年茴弯了弯唇,静静的看着燕棠。 燕棠有些诧异不解,皱了皱眉尖,“傅盂?” 年茴恍然大悟,无奈扶额。 她记得燕棠离开帝都的时候她年纪就不大,再说十多年没有回来过了,更别说认识傅盂了。 “二爷爷,您应该不认得我,我是跟着我……六哥一起来的。我六哥是傅靳廷……” 年茴勾唇浅笑。 燕棠“哦”了一声,点点头,笑着看向她。 “我想起来了。我听鸣鸣说过你,你是莫琛家的小姑娘。” “对。二爷爷,我六哥已经在屋子里等您了。他知道您回来后,就一直想要来拜访您,但是您最近在学校上课,有点忙,就晚上过来了。” “等很久了吧?” 燕棠笑了笑,举手投足间尽显书香气质,还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的确像同学们说的那样,看着还是很年轻。 “没有没有,我们也刚过来。” 年茴拍了拍手,立刻跟在他身后。 傅靳廷见燕棠回来,立刻起身上前,“老师,您回来了。” “嗯。” 燕棠点点头,爽朗一笑,“靳廷长大了。也是,我们好多年不见了。” 他淡淡开口,随即伸出双臂,傅靳廷笑着上前抱了抱燕棠。 年茴弯了弯唇。 “二爷爷,老傅,你们都别站着了,过去坐吧。” 燕鸣连忙开口,吩咐佣人倒茶,又去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红酒。 “不准备给谢诩晗带电话?知道你们喝酒不带上他,还是你珍藏了那么多年的酒,他又该咆哮了。”年茴耸了耸肩,笑着看向燕鸣。 燕鸣低头瞥了一眼手中未开封的酒瓶,微微挑眉。 “没关系。让他哭去吧。” 年茴轻笑,转身进了厨房。 燕鸣走了两步,愣了愣,皱着眉头扭头看着在厨房的年茴,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很熟悉,但又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燕鸣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迅速走到客厅里。 “二爷爷,你是不知道,最开始的那几年,老傅天天问我你的消息,什么时候回来,现在都是隔一段时间问问,知道您回来的时候,他也想去接机的,结果他人在意大利,回不来。” 燕鸣给他们几个人都倒了酒。 “老师。您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不觉得更年轻了吗?哈哈,也没那么多的烦心事,所以很自在。” 燕棠笑容可掬,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看向举起酒杯的傅靳廷。 “不过你喝酒没关系吗?你不是开车来的吗?要在这里住下吗?” 燕棠淡淡开口。 傅靳廷轻笑着,点头应声,“嗯。老师,我没关系的,我们不住这里。我女朋友不喝酒。一会儿她开车就好。” “女朋友?年茴那丫头吗?” 燕棠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燕鸣愣住,低咒出声。 该死的,二爷爷快二十年没回来了,他不知道……他也忘记告诉二爷爷,年茴早就……不在了。 燕鸣轻叹着,扭头看向傅靳廷,一脸愧疚。 只见傅靳廷神情淡然的扯了扯唇,笑而不语。 燕棠没注意到燕鸣欲哭无泪的表情,继续开口。 “说起来,你们现在已经结婚了吧?有小孩子了吗?” “嗯……” 傅靳廷轻笑着,低低应声。 “……” 燕鸣嘴角狠狠一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