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茴脸色微变,她身子猛地僵住,手心缓缓握紧。 很快,她眼底的情绪一闪而过。 年茴扯了扯唇,面色淡然冷漠,她睨着贺沉舟,声音淡淡的,“年先生这是做什么?” 她看了一眼窗外,车行驶的方向并不是往市中心开去。 “年茴。” 贺沉舟从后视镜里静静的看着她,目光幽深暗沉,深邃如古潭,像是要把年茴看穿一样。 “你还敢喊年茴的名字啊?不觉得脸惨吗?我都不好意思喊年茴的名字……” 年茴冷笑一声,冷嘲热讽道。 “……” 贺沉舟勾唇,眼底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抿唇不语,继续开着车。 “……” 年茴面色如常,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淡淡的。 “……你要带我去哪儿?还有,年先生,我叫的司机去哪儿了,别告诉我,我叫的司机是你,我可叫不起年先生这种身价的司机,年先生确定不给我一个交代吗?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年茴摘掉墨镜和口罩,冷冷的看着驾驶座上的贺沉舟。 “……” 贺沉舟笑而不语。 年茴手心紧紧攥着。 她有些心慌,刚刚……贺沉舟喊她“年茴”…… 是怎么回事? 贺沉舟知道了吗? 不可能…… 她怎么会知道呢? 年茴把手伸进口袋里,想要摸索着打报警电话。 “……不用想着打电话。我只是有话想和我的前女友说,嗯……也是很久之前,名义上的妹妹。” 贺沉舟面色淡然,他不动声色的瞥着年茴,手心缓缓收紧。 没有人能懂他的心情。 那种复杂、痛苦、却又解脱的心情…… 他从没想过年茴居然还能活下来。 这么天方夜谭的事情…… 真的是他。 他没有看错。 他也没有在做梦。 傅盂……果然是年茴。 难怪之前他看到傅盂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是对傅盂,而是对成为傅盂的年茴油然而生的一种感觉…… 难怪,傅盂身上有那么多年茴的习惯。 难怪,他之前提起年茴的时候她那么大火气。 难怪……她看他的眼神,那么厌恶憎恨。 有那么一瞬间,他就怕这像梦一样破灭…… 贺沉舟薄唇轻颤着。 他死死攥着手心。 年茴抿紧唇,拿出手机,准备给傅靳廷打电话。 “如果你敢给傅靳廷打电话,我就开车往前面的车上撞过去。 或者……你看到桥下的江水了吗……如果你打电话过去……我就开车冲下去。” 贺沉舟声音淡淡的,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狠戾决然。 年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 她无语的看着后视镜里的贺沉舟。 “贺沉舟。你他妈有病啊!!!我招你惹你了。你想死就赶快!!!自己去死就好,别带上我,我可不想死。” 年茴攥紧手心,冷冷开口。 “我劝你最好赶紧把车停下来让我走,我可不想跟你待在一起。我现在忙着呢。” 年茴忍着肚子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感,咬牙切切。 “呵呵。” 贺沉舟轻笑着,声音愈发冷漠淡然。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更禁了。 “年茴。你知道的,我从来都说到做到。” 他声音沙哑低沉。 年茴冷笑一声。抬眼睨着他,满脸的嘲讽。 “……你神经病啊。年茴死了!姑奶奶有名字,叫傅盂。” “还有。快把我放下来。不然我就报警了!!!” 年茴冷声说着。 手放在门把手手上试了试,根本打不开,窗户也降不下来了。 她现在真的不敢打电话。 万一贺沉舟这个死变态真的开车冲进江里,出事了可怎么办啊? 年茴咬紧泛白的下唇,深吸一口气,一脸无奈。 “年先生,拜托,我想问问你,我怎么惹到你了?兢兢业业娱乐圈女明星,怎么招惹您这尊大佛了!!!!能要你纡尊降贵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