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地拍着视频,没有人过来找麻烦,姜飞叹了口气说:“楚迪文活着一定会说,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不放弃彼此的敌意。一会儿朋友,一会儿敌人,是人到最后都会烦的,就想做一个了断,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快意恩仇。李总,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的场景,以后碰到这种人,万万不可轻视。” “姜总,矛盾了。天空没有留下翅膀的痕迹 但你我已经飞过,哪怕是流萤,也应该满足。至于事情的对错,是你我有资格说的吗?”李兀的话比姜飞更加有哲理和诗意,更加有沧桑的饱满;李兀同样喝下杯中酒,与姜飞相视而笑,井上樱给了两人一个生硬的笑脸以示蔑视。 瓦朗放下耳机,对着监视的画面,喃喃地说:“我现在真的相信两人是到餐厅来叙旧的,没有一点点的目的。” “有。”多芬端着咖啡,大气地说:“哪怕这一分钟两人没有任何虚伪,但是在两人约定的时候,肯定早已考虑好一切,李兀让井上樱扮作linda,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示警,告诉姜飞会出事。姜飞和李兀约定吃饭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那么多的媒体在我们警方之前得到消息,说明什么,说明两个人当中有人故意泄露消息。” 瓦朗抬头望着多芬问:“查出是谁通知的吗?” 多芬喝了一大口咖啡,似乎要压住心头的不安说:“是有人通知的,全部是翻墙的用户,在对方网络的掩护下根本查不出来。但是这反而证明了对方的身份,即使不是黑龙,也是与黑龙差不多的团伙,你可以设想一下,这两个看上去借酒消愁的人背后有这样的力量,他们还能怎样,我相信,李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真心的。” 事情的对错,是你我有资格说的吗? 没有资格说,那不就是傀儡,瓦朗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动静比平时大很多,瓦朗伸出手抢过摆在桌上的那包香烟;还有八支,瓦朗抽出一支,给自己点上,抽了一口,满意地吐出烟圈。多芬就这样一直看着,作为好友加同事,多芬对瓦朗动作的了解甚至超过瓦朗自己;多芬希望自己怀疑错了,瓦朗根本没有改变,还是原来的那个好警官。 餐厅里的人已经开始用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记者在一旁的原因,还是知道警方在监视,姜飞和李兀谈论的内容几乎全部集中在电影上。从剧本的好坏讲到拍电影的成本,李兀说得头头是道,不时还和几位美女说个段子;姜飞含蓄地听着,不断地给几句评论,场面让人怀疑就是电影公司的一个聚会。 一顿饭吃了个把小时,姜飞和李兀没有身体上的接触,就是吃饭胡侃,最后姜飞付了饭钱,大伙满意而归;多芬等人的神经立即紧张起来,上一次楚迪文动手就选在停车场,从姜飞等人下楼开始,警方就进入了戒备的状态。好在一路上没有出事,短短的几分钟很快过去,一切如常,姜飞等人去咖啡馆转了一圈,直接出电影城,上车走了。 linda和考琳、毕妍在往合租楼走,只有李兀和井上樱上车不过两分钟,就在电影公司原来的宿舍前停了下来,林肯轿车还是找了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停下,李兀和井上樱在院子里逛了一圈,最终走进了原来汪伽宪住的那个单元。李兀明白躲不过警方的监视,所以也没有打算躲,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瓦朗在监控中看着一男一女上楼,不解地问多芬:“去那儿干吗?” 多芬没有说明,故作神秘地颔首:“要出事,要出大事。” 瓦朗怀疑地问:“还能出什么事,汪伽宪死后,那里给曹宝乙做过宿舍,后来又被电影公司的两名管理人员住过,不管是汪伽宪和曹宝乙的痕迹,恐怕早被抹得干干净净。” 多芬轻轻把瓦朗拽起来说:“走吧,去了就知道了,我现在感兴趣的是李兀怎么进去。” 哪怕目前没有人住在里面,那也是电影公司的财产,李兀要是破门而入,就是犯法;可是让多芬和瓦朗傻眼的是,李兀有钥匙,开着门进去的。两人进屋的时候,李兀正在打开窗户,井上樱捂着鼻子站在一旁;多芬看见了门上的钥匙,敲敲敞开的门问:“李先生,你的钥匙哪来的,电影公司的人知道你过来看房子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