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南山边上的位子:“姜总,苔丝,坐这儿。” 姜飞和顾指火打交道不多,只是在经历案子的时候见过顾指火几次,没想到顾指火还认得自己,姜飞和苔丝坐在司空南山与骞尔罗的中间,姜飞能明显感到顾指火才是今天的主角。骞尔罗看见不禁笑了起来:“姜飞,你和苔丝在一起我是十分高兴,没有什么事,我和司空南山是同事,大学毕业的时候在警队呆过几个月,顾局就是我的上司。”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司空南山在一旁感慨:“骞尔罗,你这个说法让我想起我们那时候的情景,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我们已经分道扬镳,你现在可是商场的巨擎啊。” 顾指火摆摆手说:“事情都是人做的,骞尔罗,昨天西桥区的开发方案通过了,这块地在我们元望是比较偏的地方,多是捡破烂人多少年下来搭起的草屋,现在既能解决他们的住房问题,也能让政府有一笔收入,对元望的发展更是一个促进。” 朱佳音点头说:“有时候一个构思就能融合成一个新的动力,左右人们的生活方式变化。” 朱佳音是陪着骞尔罗一路考察的人,自然清楚骞尔罗的思路,不想说完话后于嵪立即向姜飞暗示着说:“姜飞 ,正好你来,有没有兴趣参与地产。” 姜飞明白在于嵪、司空南山、甚至顾指火心里有行业情结,对于这样的生意其实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朱佳音年纪毕竟小,看不到有人嘴里可能说得慷慨激昂,关键时刻难免有些嘀咕,第一基金也不例外,每个人的钱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而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否则大可以一掷千金地去消费。 无奈中,姜飞想了想说:“我个人认为总体环境会逐渐恶化,因为我们为了短期利益,已经逐渐丧失了自己生存的体系。” 姜飞看到顾指火几个人都露出聆听的神情,胆气一壮就继续阐述自己的想法:“例如我让出去的机器人工厂,一个产品从设计到终端销售一般有七个环节,设计开发和销售推广在行业中站了很大的位置,本身利润和空间会越来越小。房地产的情况更加糟糕,从投资到收回的年数太长,不确定的因素更多,对于第一基金来说是为了挣利息,年年房价上升就可以,对我来讲就是风险。” 骞尔罗点点头接过话题:“上个月在伦敦开会,我与ac公司接触过,他们当时还给我一份市场分析报告,让我大开眼界,讲的和姜飞的看法大同小异。” 朱佳音听了神情越发认真:“那企业岂不是都是死路一条?” 姜飞摇摇头说:“莎士比亚说过:‘流行的衣服永远比人们能穿破的衣服要多’。社会正如一出不断重复的大戏,企业就象餐馆,因为总有人要在外面吃饭,所以每天有酒楼关闭,也有酒楼开张。” 朱佳音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扫了一眼姜飞,对于嵪说:“差不多了,要不先上菜吧,我们边吃边聊。” 于嵪呵呵一笑,转过头向顾指火询问,顾指火挥挥手,大家按次序入座,喊服务员起菜。龙家的菜口味现在接近杭帮菜,服务员先端上来的是松鼠桂鱼,犹如“松鼠”的金黄色松鼠桂鱼正衬白底花盘,是用虾仁拌和的,服务员浇上热气腾腾的卤汁,这“松鼠”便吱吱地“叫”起来,尝一口外松脆,内软嫩,卤汁酸甜适口,滋味鲜美。 后面几个菜是色香味俱全,知道顾指火平时滴酒不沾,点的是酸奶和现榨的玉米汁,顾指火等菜上的差不多,端起玉米汁说:“今天桌上没酒,就不要那么客套。客套都是做给人看的,没什么意思。” 大家跟着纷纷举杯,顾指火喝了一口玉米汁:“不错、味道不错。南山,不知是什么原因,我就是感到和老伙计在一起舒坦。希望每天都这样自由自在,可惜你现在不做警察了。” 骞尔罗笑笑说:“老顾,都像你这样,以后没法聚餐了,我们在一起,吃好完好就行,生意啊,案子啊,都应该放在边上。” 顾指火知道骞尔罗是开玩笑,大度地摆摆手说:“做生意的人都不容易,开公司花钱的地方多了去。我还没那么糊涂,只希望你们能照顾一下我的情绪,现在我的压力很大,姜飞那个地方是经常有案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