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赌,她如果不听话,阮寒星会怎么对她。 她只能捂着被抽得火辣辣的双颊,红着眼睛咬唇立在一边,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她这个样子,阮寒星不在乎,却自然有人心疼。 “你别动她!” 赫连寒夜的眼底涌上狠戾,恶狠狠地道:“有什么冲我来,跟她一个弱女子逞什么凶?” 真是叫人感动,这种时候,竟然还在全心全意地维护着她。 阮寒星只觉好笑,水果刀贴着他的脖子拍了两下,冷声道:“看来,赫连先生没有学会什么叫低头。” “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还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 她的眉眼中沁着冷,又像是带着几分憎恶,冰寒道:“既然跪着,就该学会怎么跪着说话。” 她知道自己能赢,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轻视她的身手,被她抓住破绽,直接打击到了弱点。 那又怎么样呢? 现在占据优势的是她。 赫连寒夜脸上露出屈辱的表情。 他什么时候给人下过跪? 这个女人,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他! 这样的奇耻大辱,不把她大卸八块,难以宣泄。 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赫连寒夜凶狠地道:“想让我跟你求饶?做梦去吧!有本事,你就动手杀了我!” 说着,他忽而扬起唇角,带着几分疯狂笑道:“哦,我忘了,这里可是法治社会,杀人是要偿命的。” 他琥珀色的瞳孔中映着阮寒星的脸,声音压低仿佛魔鬼蛊惑的低语:“阮女士,你敢杀我吗?” “杀了我,就要为了我偿命。你看不起我?很厌恶我?” 他的眼睛死死地落在阮寒星的脸上,不放过她的分毫表情。 越看,他心底的戾气就越是重。 这个女人,竟然真的厌恶他,看不起他,甚至嫌弃他? 她也配? 怒火冲头,他猖狂地笑道:“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你敢杀了我吗?为我偿命,跟我一起死?啊?” “闭嘴!” 阮寒星猛地冷下脸,手上的水果刀微微一用力,声音仿佛要结冰:“你以为我不敢?” 这把水果刀,也不知道赫连寒夜是怎么带进来的。 出奇得锋利,她只用了一点力气,刀锋就割破了他脖子表层的毛细血管,有鲜红的血液沿着他修长的脖颈,滴落在纯白的西装领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