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许久未见,上次见面还是婚礼上。 霍沉对肖白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大部分时候念着他与阮寒星之间的复杂关系,做事都会留点面子。 但如今阮寒星不在,对方又似乎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霍沉对他的态度便不复以往那般平和。 肖白对阮寒星是什么心思,霍沉是男人,自然能有所察觉。 只是对方虽然心中挂念阮寒星,却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且阮寒星一直把他当做家人来看待,霍沉不能做什么。 这不代表他能够忍受这种挑衅。 对方的称呼如此亲密,还三句不离阮寒星,霍沉只觉得心情格外烦躁,低声警告道:“看在夫人的面子上饶你这次,但你最好别对夫人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否则我能够让你无声无息地消失。” 他果然在帮赫连寒夜做事。 不管他究竟是站在哪一边,都不应该再让这种人靠近阮寒星。 “是吗?霍总能保她周全吗?为什么现在没有在她身边?就不怕她有危险吗?”肖白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但胸口的痛楚让他没办法做出完整的表情来。 只能咬着牙继续开口道:“如果霍总不重视她的话,我也说过,绝对不会罢休。” 周围安静了几分钟。 肖白好像只能听到自己因为忍耐疼痛而有些急促的呼吸。 “不重视?没人比我重视夫人。” 霍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又低又冷:“但我会给夫人绝对的信任,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互相依靠,而非单方面的庇护。” “如果你觉得夫人是个需要我来时刻保护的菟丝花,或许你也不配对夫人有所肖想。”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让夫人出事,哪怕用我自己的命去保护她。” 男人说完便迈开步子,肖白忍不住咳嗽起来,哑声道:“告诉你这些,不过是因为不想让她出事而已!霍沉,你最好说到做到!” 对方没有再回应他。 肖白浑身无力,手无力地垂着,胸口还传来阵阵疼痛。 他顿了顿,撤了力气,干脆就在原地坐了下来。 合上眼睛缓了片刻,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感觉有人站在自己面前,才抬眼看过去。 “人呢。”对方是个穿着侍者服侍的男人,身高跟肖白差不多,同样的东方面孔。 “跑了。”肖白眯起眼睛,掩盖住眼底的探究,直白道:“我打不过他。” 对方盯着他角度非常不自然的手,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上前扯着他的胳膊把人从地上毫不温柔地拉了起来,继续问:“查到什么了?” “对方的目的是契约书,少主猜得没错,尽快阻止他们。”肖白被他粗暴的动作拉扯,胸口疼痛愈发严重,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的样子实在是过于惨烈,额上冷汗涔涔。 原本还有些不愿意相信的人这会儿已经撤去那份质疑,应道:“现在联系不到少主。” “我会去问江归晚。”肖白无法,只能把自己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