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既然他没说,总归有他的顾虑,她也不方便帮他公开,只是她无论如何不想再冠以这个称呼了。 “我没有名字吗?” 江开的呼吸微微一滞。 这一刻,他忽然真正意识到他们的离婚事实。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五分钟前,他还在习惯性地用“我老婆”来称呼她,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起她的事迹。 她跟他老婆的名头绑了22年,无论他情不情愿,这个认知都已经深深植入他的骨血,他潜意识里一直知道,也早就默认。 可是不是的。 她完全可以不是他的,也完全可以扔下他妻子的名头。 还没习惯离婚事实的人只有他,她适应得很好。 固有认知一朝分崩离析,像舵手失去方向的把控。 这伙人多是江开的旧友,或多或少听说过盛公主的名头和光辉事迹,知道她难搞,因而也不跟她计较什么,只当夫妻俩吵架,盛悉风闹脾气,于是打着哈哈附和:“是是是,您当然有名字,只是我们不配叫,不叫开嫂,那叫您盛女士,盛公主,lady sheng,princess sheng行了吧。” 配合了盛悉风“独立人格”的需求,众人继续暖场子,招呼起盛悉风那帮朋友,他们不敢再触她霉头,于是客套地请示赵梦真两帮人要不要一起,顺便跟她汇报她男朋友的行程:“峰子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赵梦真自然拒绝了拼场的提议,她走过去小声问盛悉风的意思:“你要是不想待,我们可以走的。” “没事。”盛悉风说。 难不成离了婚,她还得绕着他走? 要知道,她本来甚至愿意大大方方跟他当个朋友的,谁叫他小心眼,还拿“炮-友”这种词语侮辱纯真的友情。 有了老板的特许,金毛成功被放行,侍者引着双方去到各自的包厢,两个包厢就在隔壁。 先后迈进不同的门,像走进两个不同的世界。 包厢里k歌、牌桌、麻将桌、台球桌等一应俱全,赵梦真胡乱点了几首歌放原唱,她怎么想都觉得可惜,她和盛悉风在前任面前的发挥都不够出色。 她还没把前男友等来,别的合伙人已经毕恭毕敬把狗请了进来。 至于盛悉风呢,虽说没落下风,但完全可以做得更好。 “早知道把任豪杰也叫上了,就不信气不到你前夫。” 寝室几个女生一致认定任豪杰是个可以发展的对象,但盛悉风一直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也不同意赵梦真叫他一起玩。 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她和同龄男生的接触不多,没有特别要好的异性朋友。离婚后,她愿意去接触一些别的异性,当然不一定要发展成恋人关系,顺其自然就行,如果可以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也很不错。 但她和任豪杰注定没法顺其自然,她觉得压力太大,更不想给人错误的信号和不靠谱的希望,最后白白造成伤害。 诚然,今天任豪杰在的话,江开应该会不高兴。 从小学开始,他莫名其妙就对人家很有敌意。 “我对气他没兴趣。”盛悉风慢慢说,“我现在,做什么都不想以他为目的了。” * 而隔壁包厢里,叫了几个年轻的女孩子陪玩。 龙天宝像母鸡护鸡崽子,把试图坐到江开旁边的女生赶开:“离他远点,他老婆在旁边包厢。” 江开懒洋洋地倚在沙发里,笑看自己的护草使者一眼,但到底没阻拦。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