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拓:“我又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小舟开车太猛。” 沈常沛说:“这几个小的开车都猛,都让国庆给带的。我就说让你自己开,大过年的你摆什么盛总的架子。” 盛拓告饶:“行行行,一会我开。” 父母聊家常的说话声传到盛悉风和江开藏身的柜子里,只剩一点模糊的音量。 盛悉风一边后怕,一边终于有时间思考眼下的处境,矮柜内剩余空间逼仄狭小,没有太多给他们保持距离的余地,她背对江开,坐在他岔开的腿间,整个人被他两条长腿夹在中间,她只能身体往前,抱住自己的膝盖,背脊尽量远离他的胸膛。 江开的背脊也尽量靠在背后的柜璧上,他个子高,脑袋只能往旁边偏着。 密闭的空间里,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清晰可闻,这里没有一丝光亮,失去了视觉,其它感官异常灵敏。 正是神经紧张时刻,他忽然探手,往她腰间摸索。 盛悉风吓了一跳,正要回头,他另一只手也来了,以防万一似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今天出门着急,没化妆,只涂了个镜面唇釉提气色,这会全被他毁了。 他也察觉到自己手心黏糊糊,稍稍松了点力道。 盛悉风不知道他要干嘛,姑且相信他不会在这种时候惹是生非,因此强忍着腰间的酥痒,任由他动作。 江开的目的在于她的口袋,先摸了她大衣右边的口袋,又摸了左边的,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便低头凑近她耳边,跟她耳语:“手机呢?开静音没。” 说话间,气息直涌进她的耳道。 盛悉风痒得一哆嗦,偏头用肩膀摩擦耳朵,缓解不适,过程中,脑袋也摩-挲着他曲在她身侧的腿。 江开忍了忍,没有躲。 不过他确实提醒盛悉风了,她的手机还开着响铃模式,万一这个时候来个信息或电话,他俩就彻底完了。 手机在裤袋里,她今天好死不死还穿了条紧身的牛仔裤,人往前弯折的情况下很难从口袋里掏东西,她只能往后靠,尽量舒展自己,背因此紧紧贴在他胸膛上。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手机拿出来,一到手,她第一时间就避嫌,往前伏到自己膝盖上,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江开在后面看她保险起见连震动也关了,有种孺子可教也的放心。 衣帽间里,沈常沛很久才挑中盛拓的衣服。 明明在盛拓看来,自己的衣服都差不多,反正都是些深色西装,几乎没有任何差别,但在他强迫症十级的太太眼中,每一件衣服都大有不同,质地,长短,暗纹的颜色,纽扣的形状,都值得仔细甄别。 而且夫妻俩出席同一个场合,她要求两个人的衣服能够配套。 盛拓来回换了三次衣服,才勉强让她满意,可谓是苦不堪言,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喝那杯咖啡。 他不知道,他并不是受害最深的人。 他的女儿和“女婿”,挤在小小一个柜子里已经快疯了。 江开的脖子几乎呈九十度偏着,时间久了,酸痛不已。 终于他忍无可忍,手臂绕到盛悉风身前,圈住她肩膀,往回一揽,让她靠到自己身上。 盛悉风敢怒不敢言,回头瞪他,顺便扬起手机,想看看他以什么嘴脸做出这种越距行为。 因为手机屏幕的亮光,柜子里勉强可以视物,幽幽地照在他脸上,暗影分明,更显得五官深邃,轮廓优越。 “你不累吗?”他用的气声,说着,把脸埋到了她肩头,“我脖子快断了。” 盛悉风怎么不累,她人一直往前曲着,早已腰酸背痛,能靠着个人别提有多舒服,就是眼下这个姿势实在是暧-昧过头。 比起身体的舒服,她更想要心灵的坦荡,于是小幅挣扎起来。 “你别扭。”江开语气一凛。 盛悉风仗着父母的说话声音仍然远在衣帽间,胆子也大起来:“那你放开我。” “别他妈扭了。”他抬起头,郑重其事地重复,“没跟你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盛悉风莫名其妙,还想再反抗,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她身体一僵,完全不敢动了。 男人的身体构造到底怎么回事,这种情况下都能……? 她这个反应,明显是懂了,比起她的尴尬,江开这个肇事者本人倒是心安理得,厚颜无耻重新把脸靠到她肩头。 这回盛悉风完全没敢阻拦。 好在,父母二人终于从衣帽间出来了。 盛悉风在心里轻轻舒了一口气,以为看到了解脱的希望。 但父母暂时没着急出去,沈常沛忙活着把盛拓换下来的脏衣服送到洗衣间的洗衣机里,盛拓则走到电视机前,打着领带看电视。 沈常沛回来房间,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还看上电视了?” 盛拓说:“这不是悉风和国庆还没好吗?好了他们会叫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