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强撑着睡意陪她多聊哪怕一会。 新加坡站,江开的战绩是第九,获得两个积分。 依然可喜可贺,反正对新人而言,只要有积分,就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 新加坡站结束,盛悉风准备履行承诺,前往日本陪他两三天,虽然只分别了一周时间,但她真的很想他。 准备出发机场的时候,她接到班长的电话,班长说,原定的一个合奏演出中,负责弹钢琴的那位同学意外摔伤手,问她愿不愿意替补。 “就是宣传册已经印好发出去了,没法改你名字。”班长没抱太多希望,班里学钢琴的同学是最多的,有的是人可以拜托,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反而更难叫人,大家都想把锅甩给别的同学。 距离毕业音乐会只剩一个礼拜,留给替补的联系和排练时间都太短暂,宣传册上还挂不了名,纯属吃力不讨好。 班长见她沉默,连忙说:“没事,你不用有负担,大不了我们把这个节目砍了。” 盛悉风脱口而出:“我可以。” 合奏的曲目是《彩云追月》,她以前弹过,捡起来应该不难。 只是答应完,她才想起自己还要去日本的事,一时陷入两难。 江开打电话问她有没有出发机场的时候,她跟个犯了错的小孩似的:“江开,我可能来不了了。” 他当然无法接受这个噩耗:“为什么?” 盛悉风把事情原委和他解释了一通,不过也很诚实地说了这个节目并不是非演不可。 “你想我来的话,我就跟班长说我不参加了。” “嗯,我很想你来啊。”江开不假思索。 “那好……” 话没说完,被他打断:“不过我更想看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不想继续弹琴,我只是觉得,要毕业了,想真正参与到毕业音乐会里面。” “我总是不想面对琴,也很愧对我的老师,每次看到她我都只能远远躲开。” 她很久没做美甲了,但也没卸掉,现在美甲片已经长到指甲中间,不伦不类,就像她对钢琴和小提琴的感觉。 “我觉得你想继续。”江开很笃定。 盛悉风不解:“嗯?” “你现在的样子很像刚离婚时候我的样子。”江开回忆着,“有点烦你,一直试图说服自己解脱了,但总是忍不住想着你。” 他说得很认真,是正儿八经跟她讲人生道理的态度,所以盛悉风没有计较他说烦她的事,安静听下去。 “你在学琴的事情上吃了太多苦,加上妈妈的教育方式比较强硬,才导致你那么排斥练琴,但如果不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坚持一个习惯那么多年。” “虽然听起来很贱,但有的时候人确实要失去过后才会懂得珍惜,远离过才能看到全貌,不破不立。” “想弹就弹,又不是捡起来就不能再抛下了,如果到时候还是烦,大不了再扔掉。” “另外,不要觉得愧对谁,辛苦近20年的人是你,别人最多只有惋惜的份,谁也没有资格替你决定要不要继续吃苦。” 江开一如既往,是盛悉风最合格的人生导师,寥寥几句,就让她下定了决心。 不过她还有个担忧:“我才刚签一部剪片的合同,我没空剪,也不想剪了……” 把剪辑当做工作,她一点也不快乐。 她只适合给狼耳为爱发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