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无声的嘲弄,却更是惹得好些人小鹿乱撞,连呼吸都不自觉急促起来。 作孽啊!一个男人长成这样,让女人咋办! 蒋溢扬着脸走自己的,他已经很习惯这种情况了。年少的时候还因为这张脸十分苦恼过,可发现不管自己怎么抗争都改变不了现状后,他干脆放开了,大大方方任人打量。 遇到那追着夸他长得好还甩不掉的,他还会扭着脸痞痞地冲人一笑,通常这时候世界都会安静了。 他径直走向排队打饭的队伍,前面几个人见是他都自动散去,都是刚进厂这几天被他收拾的人。 有时候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哪路衰神,就干站着也有上来给他穿小鞋的人,后来他明白了,漂亮是原罪啊,唯有拳头才是硬道理。 不服就干,谁也别憋着! “溢哥,来吃饭啊!哈!” 前头又一个人干干地跟他打了招呼,自觉地往后走,手还捂着青了一只的眼。 “嗯。”蒋溢应道,没有因为昨天还对他挥过拳头有什么迁怒,十分礼貌。 等心虚的人都散了,露出一个漂亮的小脑瓜,垫着脚在往打饭口瞅。 从蒋溢这个角度正好低头可以看到那小脑瓜上十分周正的旋儿,浓密的深棕色头发跟柔亮的锻子似的,拿了个小碎花的手绢微微一拢。 微卷的发梢服帖的在细白的脖子上缱绻,有几根俏皮的探到微张的领口里,怕是去探寻绝色的风景去了... 蒋溢的脸刷的就红了,连忙移开眼,做鹌鹑望天状。但眼睛却还是不听控制的微微朝那瞥去,极好的耳力听到那姑娘在低声嘟哝, “五个,四个,呀,三个了!”全是懊恼。 蒋溢???练查数呢? 秦念正密切的关注着槽子里的鸡腿走向,虽然纯肉菜比普通的菜贵多了,但机械厂的职工挣得多,很多人都舍得花钱开开荤。这不,就一会儿功夫,一槽子鸡腿就剩几个了。 眼看着要排到头了,鸡腿却越来越少,叫秦念如何不心焦! “你怎么到我们食堂来了!”是特意压低了声音的呵斥。 秦念抽出百忙的时间转了个头,见是正左右看、像怕什么人看到似的秦清清,顿时噼里啪啦地翻起了白眼,怎么哪哪都有她! “怎么?食堂是你家开的啊?管这么宽去看大门多好,年底颁你个优秀员工!” 蒋溢喉结抖动,强忍着没笑出来,嗬!还挺辣! 秦清清眉头一皱,见周围没什么认识的人,也是放开了,得意洋洋道, “别在这耍嘴皮子,你嘴皮子这么溜,咋不求着我爸别迁户口?被人把户口清出去的滋味儿咋样?现在你是大杂院户口了,我可是厂里的户口!” 要不是现在是在食堂,人多眼杂,秦清清要笑的更大声。 前几天还跟自己显摆户口的事儿,转天就让她爸把户口牵出去了,估计秦念得哭的挺伤心,可惜没看到。 秦清清等着秦念恼羞成怒,谁知她竟十分热情的猛点头, “谢谢你呀,要不是你工作做的好,我也不能这么顺利的迁出户口、办好工作手续!” 秦清清一愣,看秦念的样子确实很高兴,不似作假,可心里的不甘促使着她立刻反驳道, “别嘴硬了,背地里准偷偷哭呢,现在装的没事人似的。” 秦念听这话小手捂住嘴,乐的前仰后合,“行吧,随你怎么开心怎么想,我伤心的当晚多吃了两碗大米饭行了吧!” 当天晚上秦念做了好几个菜庆祝,因着一道梅菜扣肉,她足足吃了三碗大米饭,直撑的晚上都睡不着觉。 秦念见怎么说她也不信,也不浪费口舌了。上下打量着秦清清,话头一转,啧啧两声, “你还在家待业呢吧,按月拿零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