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干点啥? ” 秦念指了指地上的那几个人,蒋溢挨个扫了一眼。 前面那几个人伤势轻点已经能坐起来了,现在几个人正坐着一起哎呦哎呦呢。 赵强林的伤势能重一些, 但也没什么大碍,蒋溢从小打架到大, 早就打出经验来了, 都避着要害的地方打。 看起来严重, 也足够疼,但其实伤不到要害。 蒋溢往赵强林那边走了两步,赵强林立马就开始出动静了, “哎哟,这天黑路滑的不得眼,我竟然从上面摔了下来了,可摔死我了!” 蒋溢脚步停了下来,冲他使了一个算你小子识趣的眼神,然后咧了咧嘴,对秦念说: “走吧,如果他们有别的什么歪心思,下次就不是伤的这么轻了。” 赵强林心说谁敢往外说啊, 刚才他不小心窥到了一个大秘密,原来蒋溢竟然就是这片儿混子嘴里的龙哥! 他今天要是敢把龙哥供出去, 明天那些混子就能把他踏平了。他今晚就是摔的,谁敢说他不是摔的, 他就跟谁急! 秦念和蒋溢慢慢往家走, 姑娘娇小,小伙儿高大,两个人的影子也一长一短。月亮把两个人的影子越拉越长, 人越靠越近,连影子都越靠越近了。 “缝纫机好用吗?” “好用。连我婆婆这样上岁数的人都能很快上手呢。” 这时候的东西最是真材实料,好些人家里的缝纫机都能用好几十年也用不坏。 “亏了这件缝纫机。这几天我做了好几件衣服!” 秦念美滋滋的说。 “看见了,你穿哪一件都好看。” 蒋溢状似无意的说。 “看到了?这些天你不是没往我身边凑合吗?” “哦,我远远的看着的。”蒋溢有些不好意思。 这些天他确实过得很难,心里想着一个人,还不能靠近的滋味不好受,可又管不住自己,所以只能远远的看着。 秦念嘴角勾起,“那天送缝纫机的时候你怎么没来?” 她特意跟冯婆婆打探了,送缝纫机的根本就没有蒋溢这样的大高个! “我一直在外面盯着的!”蒋溢有些着急的说。 他带着人把缝纫机运过来,但是根本就不敢进秦念家,他怕控制不了自己,也怕她看到他生气。 现在蒋溢才觉得自己实在太蠢了,可当时只有一个想法,不想确立了关系之后再连累秦念。 “那黑板报呢?也是你一直盯着的?” 秦念一直在想,蒋溢到底是怎么抓到秦清清的,总不会没日没夜的在那守着就为了等秦清清吧? “那不是我那几天吃不下,睡不着嘛,”蒋溢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那几天的日子真的过得不人不鬼。 “睡不着的时候就去看看你画的画,有时候待的晚,有时候去的早,有时候能在那坐一夜…” “所以就把自己造成了这付鬼样子?” 秦念有些心疼道。眼前的人和从前那个第一眼就把她迷倒的“美人儿”相去甚远。 青色的胡茬若隐若现,连两颊都有些凹陷了,刚才打架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又颓又丧,像是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现在虽然颜值依旧降低了,但至少精气神肉眼可见的回到从前了,现在差的只剩下脸了。 “我跟你说,”秦念停下来面对这蒋溢严肃道, “你的脸可是很重要的,这关系到以后我看到你时高不高兴,你要尽快给我养回原来的白白嫩嫩,要不我就…” “就啥?”蒋溢本来要对秦念说自己白白嫩嫩进行抗议,可听到她后面的话立马慌了,连忙追问。 “就…和你保持距离!哈哈”秦念说着跳远了一大步,在蒋溢前面小跑着,拉下他好长一段距离。 “我养还不行吗?我多吃点明天就变回来了!” 蒋溢在后面追,边追边喊道 两个人说着闹着很快就到了大杂院门口,蒋溢头一次觉得两大杂院和机械厂大院离的太近了,应该一个城南一个城北才好。 “我到了,你回去吧。” 秦念两手交叉着玩手指,背对着蒋溢说。 蒋毅在后面急得抓耳挠腮,想留多待一会儿,可看天确实黑了,又怕对她的影响不好,只能有些失落的说: “嗯,你先进去吧。” “噢,”秦念答应着,作势往门口走了两步。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