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二话不说亮出龙渊剑,瞬间鸦雀无声。 他护在宁隐身前,冷声道,让清音公子过来。 此时,有一男子站了出来,两位想见清音公子怕是得改天,他现在房中有客。 接收到季江询问的视线,宁隐指着方才说话的男子,那就你了,带路。 男子立即受宠若惊的迎了两人上去,请随奴才来。 前脚踏进房门,宁隐立时转身点住男子的睡穴。 两人相视一眼,相继跃出窗外,顺着屋檐找到清音公子的房间。 透过烛光,只见屋内有人隐在帐幔之后,双影交叠,不时的发出一些奇怪的动静。 季江伏的更低,想要看清楚屋里的情形,奈何隔着围帐,只能见到晃动的影子。 宁前辈,他们在做什么? 宁隐自己都听的心神不宁,赶忙捂住季江的眼睛,非礼勿视。 他就不应该答应让这小鬼跟来。 季江眨了眨眼,握住挡在自己眼前的手,缓缓扒开一道缝隙。 帐幔后的人影仍旧纠缠不休,突然有一只白皙的手伸出了围幔,扒住床沿,紧跟着有另一只手追出来将其牵制住。 你猴急什么。 放着这么一个美人,我怎么能不猴急? 话音刚落,床帐突然被掀开,清音披着薄纱下了地。 宝贝儿,你跑什么? 男子紧跟着追过来,想从后面将人抱住,却被清音挡开。 我今日乏了,大人先回去吧。 清音 大人。清音突然转身,在其耳边轻声道,我的规矩您是知道的,一天只有一次,破了规矩以后就不要登我的门了。 成成成,都依你。 清音俯身拜道,恭送大人。 待房中只余下清音时,两人纵身跃下,宁隐刚要开口,瞧见清音的穿着,立即横跨一步,挡住季江的视线。 我等前来有话要问清音公子,你是不是披件衣服? 薄纱下,身上的痕迹一览无余。清音不在意的笑笑,大有任君观赏的意思。 身在知音阁,哪里还在意这些。两位公子在房顶上看了好久的戏了,不在乎多看一点,有什么话尽管问就是。 一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男子,见到有人闯入,不慌不乱,还能谈笑风生。不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就是深藏不露。 突然,清音头上落了一件长袍。 你没听见宁前辈说的话吗?季江冷声道。 清音将衣服拽下来,磨磨蹭蹭往身上套,季公子莫要动怒,我穿就是了。 清音公子可与任城主相识?宁隐未提藏宝图,只抛出个人来试探他的口风。 任城主何许人也,怎会来此地?我是不曾见过的,听闻任城主为人耿直,不喜风月之地。清音穿好衣服,扶着腰坐下,宁公子何故有此一问? 宁隐观其神色,不像在说假话。 难道是他想错了,诗文中的知音与知音阁无关? 宁隐重新打量他一番,清音公子是何时来的知音阁? 我来这里有些年头了,掐指一算也就七八年吧。之前都是在内阁学习诗词音律,自去年开始才出来迎客的。清音言辞恳切,连宁隐没问的也一并讲了出来。 若是去年才到外阁,没见过任城主也是情理之中,并不代表任城主没有来过。 最后一个问题,在清音公子之前,阁中是以哪位公子为首? 清音闻言沉寂了片刻,随即轻笑道,我听阁中的老人提起过,是个倒霉鬼。身在风月之地,居然动了真心,竟相信大户人家的公子真的会爱上自己,最后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不提也罢,宁公子可是觉得我不够好看,还要问那做了鬼的? 不过问问而已,清音公子不必介怀,我等告辞。 两人抬脚要走,那清音公子突然起身迎上,端起桌边的酒壶,笑意盈盈,两位公子既然来了,别着急走啊,不如留下喝一杯。 眼见清音公子朝着自己扑过来,宁隐轻轻一推,就见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砸向身后的矮桌,桌上的古玩瓷器碎了一地。 宁隐眨了眨眼,他根本没用力 清音公子掩面抽泣,哎呀,怎么办,这些东西可都是价值连城,把我打死都赔不起的。 这些东西多少钱? 清音公子哭的梨花带雨,怎么也得一万两。 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