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剑,季江为了不暴露身份,可以隐藏本门功法,难免束手束脚。即便如此,他还是与顾义打的不分上下。 众人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一处势均力敌的比试,纷纷瞪大了睛瞧着,屏息以待。 顾义推开数步,眯起,再出招时,忽然召来宝剑。剑光粼粼,如白蛇吐信。季江旋身躲过,不经意瞥见剑身上的字,立时心中一沉。 顾义以利剑对他手无寸铁,招招不留情面。季江神情恍惚的应对,忽而起了狠劲儿,竟凭掌力将其震退。 他收拢五指,看就要召唤龙渊,就在这时他瞥见红色的身影,宁隐不知何时起了身。所有念头遽然消减,他放弃了出剑,以最快的速度输在顾义剑下。 承让了。 顾义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还是佯装笑颜,季公子好身手,若是公子有趁手的兵器,在下恐怕难是敌手。 切磋落幕,管弦之声再度响起,季江回到席间,全程都紧盯着居掌门的方向默不作声。宁隐在一旁瞧着,心下已然有了猜想。 直到两人返回客栈,季江都是面无表情,眸中泛着冷光,隐隐透出杀气。 是他,宁前辈,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个男人用的剑是穹光剑。 季江捏住茶杯手指尖泛白,只听砰的一声,茶杯已然四分五裂,热茶洒了一手,而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宁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才将人唤回了魂。 宁前辈? 如果线索都指向琼茵派,我们就继续查下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便是。宁隐拿起一旁的软巾替他擦拭,做什么跟自己过不去。 季江身上的肃杀之气顿时少了一半,抿了抿唇,宁前辈,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宁隐松开他,我对你好吗? 好,宁前辈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季江目光澄澈,不参半点奉承之意。 宁隐笑了笑,继续逗他,比你师父对你还好? 师父他对我也好,但总是严肃的,我知道严师出高徒。说到这,季江顿了一下,目露希冀,但是我也希望会有人时常对我笑,就像宁前辈这样。 宁隐慢慢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或许你我前世有缘也说不定。只不过正经只有片刻,转瞬间他又一脸嫌弃,臭小子别想些乱七八糟的,打起精神来,我们现在不仅要查你的家仇,还要查杨掌门的下落。 此时,外面忽然有人叩门,伴随着婴儿咿咿呀呀的声音,季江打开房门,就见奶娘抱着小虞站在门口。 宁隐见奶娘神色不是很自然,可是有事? 回公子,我给小少爷洗澡的时候,你不小心把原来的小被子给扯破了,掉出来一块布,上面写着一些奇怪的东西。 季江接过奶娘手中的白布,转手递给宁隐。白布上留有血字,说是字但又看不出来是什么字,横七竖八好像是乱画的。 正在他蹙眉端详之时,奶娘突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对着两人磕上响头,请公子见谅,我想回家去了,您另外再请人来吧,我 见她神色为难,宁隐随即明了,季江,把银子结给她,让她自行离去。 谢两位公子!奶娘跟着又当当磕了两个头。 只有一点,你在这所闻所见不得对外透露半字,也是为你自己好。 我明白!公子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 待人走后,宁隐扬起一簇火焰将白布燃成灰烬。 把旧的襁褓烧了,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趁早再找落脚的地方。 琼茵派对一个婴儿赶尽杀绝,如果是怕这个孩子将来报复未免太过急切,如果说这孩子身上有他们要找的东西,一切就解释的通了。如今东西已毁,这个孩子对琼茵派来讲没有了价值,世上唯一记得白布上内容的人只有他一人。 小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过多少遭,依旧冲着宁隐没心没肺的傻乐。宁隐拿起拨浪鼓逗逗他,既然叫他们遇上了,救下一条性命未尝不可。 我去打听一下其他住处。 季江打开房门,猛的撞上正要敲门的冯臻。对方低着脑袋,一头碰在他前胸,捂着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