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迈着小步子,抱住宁隐大腿。 爹爹抱! 曲忆芹无奈的说,小鲛一定吵着要来。 宁隐将他抱起来,你怎么不听哥哥的话? 小鲛委屈的咬了咬手,我要爹爹。既而转过去冲着季江伸出手,也要爹。 季江握住他的小手,没把他接过来,和你爹爹回去,要听话。 宁隐瞧了眼台上,算了,我们就在这等你。 好。 被晾在一旁的玄衣人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呲了呲牙,喂,能不能记得这还站着个人? 季江转身飞回台上,再来。 两人二度交手时,看似与方才一样,实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季江的剑用的更巧,一来一回间封死了对方的下一步,逼得对方不得不改变招数应对,逐渐难以招架。 最后一剑挥下,剑锋滑过对方的脖颈,拉出一道血痕。 承让了。 台下众弟子欢呼雀跃,小鲛也跟着凑热闹。 季江与宁隐隔空相望,目光交汇,俱是一笑。 在下认输了。玄衣人收起青铜剑,抱拳行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嘶,这他娘的疼。 走,我们回去了。 季江一手接过小鲛,一手牵住宁隐,被众弟子簇拥着,谁也没有时间管身后那个玄衣人。 喂! 玄衣人不甘被冷落,拦住他们去路,瞧了瞧宁隐,你会不会剑术?我们比试比试。 刷啦一声,众弟子同时拔剑。季江上前一步,宁隐捏了捏他的手心,摇摇头,随即越过众人走到玄衣人跟前。 我确实是会一点。 不等玄衣人高兴,宁隐抬手按上他的肩,真气由掌心传至。 玄衣人瞪大了眼睛,被这股威压桎梏,全身不能动弹。 宁隐云淡风轻的笑笑,还比吗? 玄衣人连连摇头,真气骤然消失。 待宁隐松手,玄衣人就和见了鬼一样,眨眼的功夫就跑没影子了。 人刚跑,宁隐就被季江揽住。把弟子们留给苏峻,小鲛给了曲忆芹,唯剩两人相携走在长廊上。 影子渐渐拉长,声音愈行愈远。 阿隐,我想起来了,画好了吗? 就等你去裱起来了。 第79章 番外(七) 将近年关,瑞雪至,就连清河山上都被裹上一层素装。 这个时候本该是挨家挨户张灯结彩、采买年货的时候。但仙山上就没有这番年味儿了,修习者,追求心如止水,以清修为主,其余的都是过眼云烟。 宁隐坐在秋千上,手中托着一卷书册,正看的入神。大雪后慢慢出了太阳,空中尚且飘散着零星的雪花。他盯着手中的书,全然不知青丝上已经染上了几片白。 爹爹!爹爹! 宁隐一抬眼,一只白团子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视线中。小鲛在山上待了几个念头,如今已经长成了五六岁的孩童模样。 怎么了? 宁隐放下书,张开双手,下一刻那只雪团子便自动扑入怀中,还带着些许寒气。 怎的这样凉?又贪玩了是不是。他虽然这样说,但手上还是替小鲛掸去斗篷上的积雪。 养了小家伙几年,宁隐深感自己越来越适应了当爹的角色。 小鲛自他怀里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含着委屈。 才不是小鲛贪玩,是师兄们都贪玩。 宁隐不由失笑,不愧是长了几岁,都知道告状了。 你师兄们没被罚? 有季江在,那些小鬼怎会如此放纵贪玩? 小鲛往宁隐怀中拱了拱,抱住那细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爹和师伯在前殿议事。 怪不得。 你阿芹哥哥呢?宁隐给他拉上斗篷,将人更裹成了雪团。 阿芹哥哥和他们打雪仗了。 正所谓劳逸结合,是该让那帮小鬼放松放松。 爹爹身上也凉,小鲛给爹爹暖暖。 一句乖字还没出口,怀里的雪团子就离开了自己,紧接着肩上被披了一件氅衣。 季江立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