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云舒的事情也就瞒不住了她了。 “你既然不想让他们担忧,就该努力地让自己好起来,这样他们才能……放下心中的……包袱。” 鉴于定远侯还在旁边,裴风胥也不敢把话给说得太白。 “我好不起来了,好不起来了……”齐云舒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苍凉,“又何必再折腾。”自打自己受伤到现在,也有几个月了。一开始的时候,自己也认为没关系,会治好的,天下间那么多大夫,难道还找不到一个能治好自己腿的吗? 可是这几个月来,父亲光告示,整个北於,能来的大夫全都来了,能找来的名医也全都找了,一个个都是满怀信心地而来,垂头丧气地摇头离开。一次次地经历希望、失望,失望……希望,再到失望,一颗心已经疲惫不堪,他不想再折腾了。这么多的大夫都说自己的腿治不好了,那还有什么可坚持的?这么一直折腾下去,也不过是徒然惹人笑话而已。 要说笑话,只怕如今外面已经有无数的人在笑话自己了吧?曾经那意气风的定远侯嫡子,如今却只能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地躺在床上,定然会成为那许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些人坐在一起,难免要像模像样地喟叹上一句:“真是可惜了,曾经那么好的一个人。” 其他人也肯定是接连附和,感慨一番自己昔日的出色,再怜悯一番自己如今的惨状。好似一个个都感同身受地为自己着想一般,那怜悯同情之态,如同普度众生的菩萨一般。 可是心里呢,一个个只怕都暗自在看自己的笑话,定远侯独子又怎么样?衡华苑的佼佼者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躺在床上,连动弹一下都不能?还不如自己呢。 自己就只安安静静地认命也就罢了,何必再给他们增添什么谈资? 定远侯闻言在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他能理解自己儿子的心情,这几个月来,自己的这一颗心就从来没有落过地,时上时下的,连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原本他觉得自己儿子的情况没有那么严重的,一定是那些大夫医术不精,所以不断地找更好地大夫来,结果每一个大夫给云舒看过之后,给出的都是一样的结果,也慢慢将他原本充满希望的一颗心给慢慢消磨了。 他知道自己儿子是怎么想的,若是这一次千里迢迢地去了大顺,却还是没能治好这一双腿,心中只怕更是懊恼后悔…… “你是大夫吗?”裴风胥紧皱这眉头看向躺在床上的齐云舒,“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人家既然被称为‘神医’,肯定有被称为‘神医’的本事,他连谢安澜身上的剧毒都能给解了,你怎么就知道他不能治好你的腿呢?” “他是神医,可不是神仙。我的腿……那么多大夫都说了没希望,难道他真的是神仙不成?” “云舒……” 裴风胥还欲要劝,可是齐云舒却闭上了眼睛,“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然后,无论裴风胥再说什么,齐云舒都不再理会他了。 定远侯将裴风胥送出去,轻拍着裴风胥的肩膀道:“风胥,云舒看了那么多大夫,都没什么结果,心情难免不好,你别介意。” “伯父,您言重了。我跟云舒是从小到大的交情,跟亲兄弟一般,怎么会介意这个。我心里明白他的苦。” 虽然云舒不自傲,但他身为定远侯府独子,又兼具聪明才智,文武双全,心里难免是有傲气的。从来都是天之骄子的他,如今一下子跌入泥潭,而且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