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子嗣,这个孩子不论是男是女,今天都得死,因为,自己已经撑不到知道这孩子究竟是男还是女的那一天了,所以这个孩子一定得死! “平心而论,我们定安王府一代一代地传下来,可曾有过半点的非分之想?是皇上对我们戒备心太重。” “左右都是祸患,自然早除掉早好!”皇帝阴沉沉地道。 而赵申此时仍是端着两杯酒站在谢安澜和欢颜的面前,连姿势都不曾有过丝毫的改变。 谢安澜看了一眼那托盘中的两杯酒,然后复又抬眸看向塌上的皇帝,“皇上既然如此毫不遮掩地将我和欢颜留在这里,想必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二人活着出去了。既然我二人注定要命丧于此,那瑾奕有一事在心中困扰多年,不知皇上可否让我临死之前弄清楚,也好让瑾奕死得明白。” 皇帝听了他这话,却只是看着他,并未开口说什么。 而谢安澜则接着道:“当年我莫名中毒,差点命丧黄泉,那毒……可是出自皇上您之手?” 谢安澜之前自然也怀疑过皇帝,只不过也仅限于怀疑而已,这件事对方做得很是利落干净,没有留下一点任何可以追查的线索。不过能这样给自己下毒的,除了那几个皇子,也就是皇帝本人了。 而皇帝这次的行动做派,显然是要让定安王府绝后,跟当初给自己下毒的事情仿佛是一样的目的。 皇帝将目光从谢安澜的身上移开,扫了一眼那几碟下酒菜,默然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对,那毒……是朕下的。据说那种毒药毒性猛烈,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没想到还是被你给活了下来。” 话正说着,皇帝转过头来,但是看向的却不是谢安澜,而是欢颜。 “你若是当时就死了该有多好,眼下这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也不用跟你一起陪葬了。” 只见那皇帝对欢颜道:“你要怪就怪你不仅嫁给了定安王府的奕世子,还怀上了他的孩子吧。若是你没有怀了定安王府的种,朕也许还能饶你一命,可眼下……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死是活,他都得死。你若是要怪,也只能怪你命不好吧。” 皇帝轻叹一口气,似乎很是惋惜。 但就在他一口气还没叹完的时候,谢安澜突然笑了起来。 皇帝见状,不由被他这般反应激起了几分怒意。 “你笑什么?” “我笑皇上您不仅疑心重、胸怀小,胆子也很小。” “大胆,你疯了不成?敢在朕面前说这样的话!”怒气作之下,皇帝不由连咳了几声。 “反正我都要死了,还不能说些话让自己痛快痛快吗?”谢安澜的神情忽然变得轻松起来,面上还挂着轻笑。 只见他看着皇帝,继续道:“皇上您为什么要急着灭了我们定安王府呢?我方才仔细想了想,其实是因为……”谢安澜刻意顿了一下,才接着道:“皇上您自己也觉得自己不是个明君,担心我们定安王府会拿出太祖的遗诏,指责皇上您其实是个昏君是不是?” “你!谢瑾奕,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竟敢说朕是昏君!” “是不是昏君,天下人心里自然有一杆秤,您自己心里也明白得很。您当初费尽心机,在夺位之争中,可谓是九死一生才坐上了皇帝的位置。但是可惜的是,坐上皇位之后的您,却反而不如之前还是皇子的时候,那么果敢有决断。不过我想着,也正是因为您在夺位之争,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