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裴风胥还面不改色,但傅文清却已然醉意熏熏。 蒋青青快步上前,拿下傅文清手里的酒杯,又看了看一旁没怎么喝酒的谢安澜和冉修辰,“怎么回事儿?怎么就让他一个人喝啊?” 谢安澜摇了摇头,“谁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儿?非要和风胥拼酒,拦都拦不住。” 这话也果真是实话,谢安澜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这傅文清突然就一杯接一杯地敬裴风胥酒,而且似乎还隐隐带着某种火气,谢安澜拦了几次都没用,结果他自己把自己给灌醉了。 蒋青青无奈地拍了一下傅文清的后背,“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傅文清模糊地应了一声。 谢安澜连忙吩咐下人帮忙把傅文清给扶到王府门外停着的马车上。 栾静宜见状也是开口道:“时辰的确是不早了,那我和冉大人也告辞了。” 欢颜和谢安澜将他们送出去,欢颜如今正怀着身孕,外面又是风大,送到院门口,蒋青青和栾静宜也就让她赶紧止步了。 裴风胥看着他们离开,也是一脸纳闷地看向欢颜和谢安澜,“我怎么感觉这位傅公子对我的敌意颇深啊?” 谢安澜也是一脸疑惑地摇了摇头。 而另外一边,傅文清由定安王府的下人扶着上了马车,蒋青青谢过了二人,又是对一旁的栾静宜和冉修辰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等一下。”栾静宜忽然唤住蒋青青,随即走上前去,在蒋青青的耳边轻声道:“我想,我大概能猜到你这夫君为何要跟裴公子拼酒,因为我告诉他,以前在衡华苑的时候,别的女子都喜欢温和好亲近的云公子,偏你最喜欢冷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风公子裴风胥。他大概是……吃醋了。” 蒋青青又是羞又是恼地在栾静宜的身上锤了两下,“你这丫头真是好记仇,我不过就是跟你家冉大人说了那么一句而已。” 栾静宜含笑道:“吃吃醋挺好的,省得他以为娶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那你怎么不让你家冉大人吃吃醋啊?”蒋青青撇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冉修辰。 “他啊,他聪明得很,哪有那么容易吃醋?” “好啊,臭丫头,你算计我也就罢了,还变着法儿地说我家夫君蠢。”蒋青青在栾静宜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栾静宜连忙告饶,“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说,你家夫君是个一心扑在文墨诗书上的人,在人情世故上,拐不过这么许多弯儿来。” 其实傅文清跟他的父亲傅大学士是一个毛病,性子耿直,想什么事情都是一根直线,不懂得往别的地方拐一拐。 傅文清在听了自己的话之后,当即就吃起醋来,而冉大人在听了青青的话之后,却会先从自己这里打探一下虚实,然后再决定要怎么做。 也打闹玩笑过了,栾静宜想起方才一直埋在心中的疑虑,便是开口对蒋青青道:“云公子的事情,其实还另有隐情是不是?为何欢颜只告诉了你,却没告诉我?” “不是已经说了吗?因为你一直都忙啊,所以才没机会跟你说。” “不对,云公子来大顺医治至少都三个月多月了,我也还没至于三个月里都没见过欢颜一次,明明有好几次机会,为什么欢颜却没有跟我说?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也没有要瞒着你,的确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而栾静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