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盛坤没有说得太清楚,不过她也猜出了大概。估计是他带着几个朋友去顾珏翎那里喝酒,因为是自己小舅子开的酒肆,所以就没想着要付银子,想要再自己的朋友面前挣一个面子。可顾珏翎却非要跟他要银子,两个人估计就这么打起来了。 这顾珏翎也真是的,好歹自己也是他的姐姐,姐夫带朋友过去喝顿酒,他作为东家,请一顿,免了这银子又怎么了?他这么做,不是存心让自己这个做姐姐的难堪吗? 顾诗淇愤愤地想,顾珏翎从小到大,什么时候给过自己好脸色了? 这么想着,听到内室里传来崔盛坤的打鼾声就更烦了。 梦夫人很不喜欢顾诗淇,所以就在自己儿子房里安插了自己的人,这边崔盛坤刚睡着没多久,梦夫人那边也是得了消息,知道自己儿子是受了伤回来的,便是赶紧过来看看情况。 待过来之后,看到自己儿子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这才稍稍放了心,便是去问顾诗淇,自己儿子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顾诗淇只好吞吞吐吐地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方才他回来的时候也没把话说清楚,就睡下了。 “可我怎么听说,坤儿在屋里跟你嚷嚷你弟弟什么的?” 顾诗淇心中暗恼,她在自己房里放了眼线不说,竟还不避着自己了。幸好自己将她安插的人时常都放在屋外候着,要是放她们在自己屋里伺候,自己这里说什么做什么,岂不是都被自己这个婆婆知道了? 心中虽然恼恨,可眼下还得应付自己的婆婆,只好硬着头皮道:“是提了那么一两句,说和朋友一起去翎儿那里喝酒,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夫君他醉得挺厉害的,没说两句就去内室里睡了。” “我跟你说,坤儿这脸上的伤要是你那弟弟给打的,我可饶不了你!你看看自从你进门之后,我们家有一件好事没有,真是丧门星!” 顾诗淇被说得脸色白,恨不得上去扯梦夫人的头,但是她也只能忍着。想想她以前在顾府的时候,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纵然那顾珏翎是自己父亲唯一的儿子,自己要拿他撒个气什么的,也是随意得很。可自从进到这忠勇侯府之后,好像无论是谁都能踩自己一脚。 梦夫人将顾诗淇给说了一通,这才抬脚离开了,顾诗淇在那里坐了好久,才算是勉强平息了怒火。 到了晚上,忠勇侯回来了,先是回屋换了衣服,侯爷夫人在一旁伺候着,夫妻两个说了一些有关于大儿子婚礼的事情。之前是赶在先皇咽气之前,赶紧将亲事给说定了,如今先皇的丧期已过,也是该迎儿媳进门了。 没多时,厨房将晚饭做好,一家人便是要一起吃饭。 按规矩来说,妾室是不能上桌吃饭的,只有在一旁伺候着的份儿,等其他人都吃完了,她才能歇下来吃饭,毕竟妾室也算是下人。 只是以前的时候,忠勇侯对她宠爱得紧,不舍得让她在一旁伺候,就让她坐下一起吃。但是自从出了顾诗淇这档子事儿,侯爷被他们母子两个狠狠气到之后,便重新又将规矩给立了回来。回回吃饭,都还要叫上梦夫人一起,可她却全程都不能坐下吃饭,只能站在一旁伺候。 忠勇侯携着夫人一起到了膳厅的时候,看到梦夫人已经站在那里恭贺了,却不见自己二儿子和二儿媳的身影,不由皱眉道:“坤儿和他媳妇呢?” “坤儿身子有些不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