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临先后准备了很久,这个月以来连续一段时间都在铺货,整个乐山县大大小小的商铺都有他们白家的货品,这几日来,白临带着丁启在乐山以及周边各县郡巡店,看到眼前这一盛况,笑得合不拢嘴,只等着初十那天全面启动,到时候就不愁资金的问题了。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初九那天早上,容家突然宣布新货上市,散客在容氏各大直营的铺面均可买到其新货,其他商铺也可直接到其作坊进行批发拿货。 白临急忙出动查看,巡了几个商铺,发现容家的货品竟不单单是棉纺织品而已,其中有一大半以上是蚕丝品绸缎之类的高档货,所有的货品质量与以前相比,提高了不止一半以上,再加上精湛的布染以及绣工加持,整体的产品让人爱不释手。 即便是价格要高上许多,甚至比白家的价格还要高上三层,还是有一群人纷纷追捧,特别是一些富人家的太太和姑娘们,都以穿容家的衣服盖容家的被子使用容家的布料产品为荣。 容家所有的新货才上架半天,就以极好的口碑占领了整个乐山县市场,而白家预售的这些货品,这么一对比之下,已经不能再入这些富人的眼。 看到眼前这一切,白临的整个脑子都是嗡嗡作响,怎会如此,自己自醒来就开始谋划布置的这一切,不可能会这么快就被别人给追上的。 容家居然也有蚕丝品,她的货源从哪里来,这个世上再没有比桑族部落更好的货源了,而且自己能以楚风和楚虞父女之便,才拿到这么漂亮的价格。 容媗若是从别的地方进的货,她的利润定被压缩得很低的,一定是这样。 白临心里安慰着自己,跌跌撞撞回到家,叫来丁启,两人商量着要怎么办? 还没开始商量,就听到下人来报,说外面有人前来要债。 白临和丁启两人面面相觑,却不知家里什么时候欠了外债。 请人进门一问,方知道自己的好儿子在外边借了印子钱,期限是一个月,如今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却还没有将银子归还上,人又被禁足在家,人家找不到他就只得上门来讨债了。 白临气得浑身发抖,他想不到自己曾经百般疼爱的、前途一片光明的儿子居然去借了印子钱,加上几日前的下药事件,白福鸿如今的一举一动全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白临气得大吼一声,厉声叫着白福鸿的名字让他出来对质。 白福鸿这几日被禁足在家中哪都不能去,此时正躺在床上睡觉,听到父亲在院子里大声呼喊自己的名字,吓了一跳,连滚带爬跑到院子中。 第一眼就看到了司马良才和他放印子钱的朋友,顿时两股战战浑身大汗,啪的一声跪在地上。 白临还怀着侥幸的心理,可能有人眼红白家生意正蒸蒸日上来讹钱的,但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这些事情和自己的好儿子脱离不了关系。 白福鸿看着白临勃然大怒的样子,心中骇然,但不管怎么样眼下只有父亲能救他了。 他瞬间痛哭流涕跪走上前抱住父亲的大腿道:爹,不是我主动借钱的,是那厮那厮司马良才诱使我借印子钱,还带我去赌场赌钱,爹爹,就连上次刘念念的事情,也是他给出的主意,那迷药也是他给我的。 白临没想到白福鸿还去赌钱了,他就知道自己儿子那么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做这些不着调的事情,原来真的是有人唆使。 阴森森的眼睛扫过司马良才二人的身上,任这两人和那么多的地痞无赖打过交道,也没遇到过这样的眼神。 司马良财那朋友叫马六,平日也不过是放个几十百把两的印子钱,再通过敲诈勒索的方式过活,自然比不过白临这样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不过是他借出去的钱,此时的理算是在他手中,理直气壮地道:我是放印子钱的又怎么样,我又没强逼着你儿子跟我借钱,借钱的时候也定好期限,还有超期的息费,这些贵公子都了解过后才下的决定,这收据上面的签字可是一清二楚。 白临接过来一看,果真是自己儿子的字迹。 但此时家中烦心事那么多,而且对此时正处在重要关卡的白临来说,五两十两都至关重要。 更何况白福鸿共借了五十两银子,加上超期的息费,利滚利已经接近了七十两,如何不让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