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在暗处的几人眼睁睁地看着李孑率众转身,气得差点跳脚。 他们好不容易布置好的陷阱,居然就这么废了。 难以形容的心塞感! 回到破破烂烂的苗大爷家的客栈,李孑看着从郑家三兄妹房间中走出来的一老一小,罕见地多了几分愧疚。 “苗大爷,您算一下您这客栈的损失,走之前,我们会给您赔偿。” “不,不用了。”苗大爷看着面前这一伙刀上还滴着血的神秘势力,忙摆摆手,“我这客栈也值不了几个钱。” 李孑见状也没再多言,回头朝一众刺部成员吩咐道:“留下人巡逻,其余人找地方先休息吧,天亮我们就出城。” 众人应诺。 此时,天边已经现出了一抹鱼肚白。 众人自去休息,苗大爷却没睡。 他之前粗略估计了下院子里的人数,等人都去休息的时候跑去厨房熬了几锅粥,又蒸了好些馒头。 等到众人醒来,院子里被砍掉了一条腿的长桌上,摆满了一盆又一盆热气腾腾的馒头,桌子旁边的地上还有好几桶盖了盖子的白粥。 李孑看见这一幕时默了默。 饭食虽然简陋,但这么些吃食,可想而知是多大的工作量。 那位苗大爷应该是一夜都没睡,光给他们准备早食了。 “吃吧,吃完记得自觉把碗和桶都刷干净,放回厨房。” 众人围着桌子默默吃饭。 等到苗大爷一觉醒来,院子里空荡荡的,除了他和小泥巴,再不见一个人影。 本来因为打斗一片凌乱的院子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血迹都被铲平盖上了心土。 被波及到损毁的房屋也尽量的恢复了原样。 长桌也被擦得干干净净,上面的食物都被吃光了,他走去厨房,就见橱柜里摆满了刷得干干净净摆得整整齐齐的碗,盛粥的木桶也被整齐放在厨房一角。 “苗大爷!”小泥巴从房间里跑出来,手里提了一个小包裹,“我睡醒就现它在我被窝里。” 苗大爷接过包裹打开,因为手一时间没拿稳,滚出来一块分量不小的银绽,在阳光下无比醒目。 小泥巴弯腰捡起来,抬头就看见了被苗大爷打开的包裹,一双眼睛忍不住睁大:“好多银子啊。” 苗大爷看着包裹里的银子神色复杂。 没想到啊,做这么一顿早饭,连养老钱都赚出来了。 ** 折返大部队的路上,林逸看着骑马走在前方的李孑欲言又止。 李孑回头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有话就直说。” “萧皇知道了主子您的身份,会不会有麻烦?” “会有什么麻烦?” “在您的女子身份上做文章。” 李孑控制着身下的马慢行了两步,“你杞人忧天了,”李孑想到萧成玦昨天撤走之前看向自己的最后那道眸光,有些烦闷地闭了闭眼,“他没那个脸。” 随即飞快转移话题,指了指后面不远的马车,“他们兄妹仨怎么样了?” “喝了药,已经睡下了。” 李孑嗯了一声。 林逸斟酌着问道:“主子,您准备怎么安顿这三个孩子,要带去军营吗?” 李孑摇摇头,“我还不知道,等他们醒过来你跟我说一声,我过去问问。” 林逸:“······”感情那三十万两花的还真是心血来潮! ** 罪城西城。 是盘旋于此十多年的晋成希晋爷的地盘。 不过现在本是由晋爷坐的那方宝座上现在换了个人。 萧成玦正给军营里写信,左手臂被包扎成了一个粽子。 萧虎从门外急匆匆走进来。 他也伤的不轻,这会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陛下,晋将军派出去的探子来报,今晨一早,那官离率众出了罪城,一路往北,去的应该是两军军营的方向。” 萧成玦笔尖微顿了顿,轻嗯一声,“朕知道了,出去吧。” 萧虎没动,“陛下?” 萧成玦搁下笔,拧了拧眉,“还有事?” “官离将军居然是个女子,陛下,我们要不要在这上面也做些文章?她在两军阵前不敢以女子身份示人,应当是怕动摇了军心。若是我们把这个消息宣扬出去······” 萧成玦不等他说完就嗤笑了一声,“我们昨晚刚被她打败,之前几战,不是朕灭自己的志气,但输了就输了,朕还输得起。而且,你确定这个消息若是宣扬出去,动摇的会是漠北军的军心?” 萧虎哑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