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下,微闭了闭眼,“蓝月,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也很难过。这一些,都是我的错吗?” 蓝月哪敢回答这么致命的问题,闻言恭立,垂眸,缄默不言。 易符笙见她这个模样,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把门带上,让我静一静。” 看着面前紧紧闭合上的房门,易符笙伸手按了按眉心。 谁能想过,当年她也曾真的爱过宪儿的父亲。 只可惜他们两人立场对立,夫妻终成仇敌。 现在,容临被她休离城主府,宪儿自始至终都没有叫过她一声母亲,雪儿也不是自己以为的纯善天真的性子。 吃了一顿午膳而已,这个家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 鹿鸣和鹤音一路小心翼翼地跟在她们大小姐身后,直到回了院子里,才敢出声。 “大小姐,您以后真的不再回城主府了吗?” 林宪回头,看着一脸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鹿鸣和鹤音,“不出意外,应该不会回来了。” “大小姐,奴婢舍不得您。” 林宪伸手拍了拍她们两个的肩膀,“虽然我不回城主府了,但这间院子你们城主肯定还会为我保留着,我留在这里的马车和两匹马儿,可还要劳烦你们两个帮我照料着呢。” “记得一定要照顾地好好的啊。” 鹿鸣吸吸鼻子,忙点点头,“大小姐,你放心,奴婢肯定会把您的马儿照料地膘肥体壮,马车也刷洗地干干净净的。” 鹤音也在一旁跟着点头,“大小姐,您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住,奴婢去给你收拾行李吧。” 收拾一圈,看着重新恢复空荡荡的房间,鹤音也忍不住眼眶一红。 她有预感,大小姐这一次离开,恐怕好久好久好久,都不会回来了。 ** 阵法学院里。 黄篱里正躺在自己寝舍的床上舒舒服服地午休。 上午被大堂姐按着看了半天的阵法书,只看得她头昏脑涨眼冒金星。 等她迷迷糊糊起来打开门,视线不经意间往左边一扫,看见隔壁房间开着的们,精神顿时一阵,趿拉着鞋子走过去。 “阿宪姐姐?” 林宪正在整理这次拿来的自己全副家当,闻声回头,“吵醒你啦?” “那倒没有,”黄篱里掩嘴打了个哈欠,顺手拖过来一把椅子坐下,“阿宪姐姐你不是回城主府了吗,怎么这就回来了?还带回来这么多行李,你这是把家也给搬来了吗?” 林宪轻轻嗯了一声。 黄篱里一愣,“阿宪姐姐,你这声‘嗯’,是个什么意思?” 林宪把叠好的衣服放到橱子里,合上门,“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不准备回城主府了吗?难不成是因为易轻雪?”黄篱里说着一脸笃定地猛拍了下椅子扶手,“肯定是那个搅事精。不过这么一想,不回去也好,省地她给你使绊子。在学院里她可没这个胆子。不过,城主大人,也就是阿宪姐姐你娘她,难不成也没反对?” 这不应该啊! 在她记忆里,他们玄阵城那位城主大人,威严持重,杀伐果断,难道私底下又是另一副性格? 林宪看了眼自说自话的黄篱里,抿了抿唇没吭声。 第二天,林宪照常拎着书袋,拉着还一脸朦胧半醒状态的黄篱里赶往课堂。 走到门口,就看见黄篱陌正静静站在课堂的门边。 看见她后,抬脚走过来。 林宪松开扯着黄篱里衣袖的手,顺手又拍了拍,“三师姐。” 黄篱陌看了眼黄篱里这副样子皱了皱眉,不过她这会有要事在身,只伸手在黄篱里头上狠狠弹了一个脑瓜崩。 黄篱里头上一疼,瞬间清醒。 “大,大堂姐。” 黄篱陌朝身后一指,“快进去,你们导师马上就过来了。” 黄篱里看向林宪。 黄篱陌道:“我找林宪有别的事,你自己进去就行了。” 黄篱里闻言朝林宪挥了挥手,快步进了课堂。 林宪抬头:“不知三师姐找我有何事?” 没了黄篱里,黄篱陌目光落在林宪身上,添了几许复杂。 “昨日,有几位负责教导你的导师过去找了院长,因着你,很是在院长面前倾诉了一番苦楚。” 林宪:“······” 这跟她有啥子关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