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好像也没有家人陪伴,好惨好惨。 傅臻目光远眺窗外。 郁郁葱葱的绿叶繁花,高低错觉的大厦楼房,初秋凉爽的风拂过。 他轻轻摩挲着掌心的玻璃瓶,输血的那只手冰凉无比,上面满是针孔的痕迹,却不会觉得冷。 很快,他敛回视线。 有人走近病房,将一个方方正正的纸盒双手放上病床边柜,他挥了下手,那人便很快离开病房。 傅臻看着那个方盒,眉眼带笑。 * 不知过去多久,沈秋羽又累又渴,还特别困,从自己困的角度来看,应该已经过去一天,现在可能是夜里。 关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对方肯定会转移他,而夜里转移最方便,只要对方敢开这道门,他就有办法收拾他。 不管监控背后是谁,他一定要把这人揍一顿,居然敢让他错过三顿饭。 沈秋羽决定赌一把。 赌对方今晚就会转移自己的位置。 沈秋羽躺在办公桌上假装闭眼,没有真的睡过去,熬啊熬啊,熬到他真的瞌睡来了,诊断室上方的灯陡然熄灭。 紧接着,门口传来细微的开门动静。 他在黑暗中微微裂开嘴角。 猎物来了。 沈秋羽不紧不慢地睁开眼睛,盯着门口三道攒动的人影,看来关他的人并不知道他可以瞬间秒掉这些人。 沈秋羽把手里捏着美工刀放回去,这三人看着就没啥杀伤力,还想对付他看来对方很不了解他。 在三个人影靠近时,沈秋羽迅速起身,不到一分钟,三人全部趴倒在地,痛得嗷嗷叫,原地打滚。 沈秋羽站到门口,一把抓起门口那人,拖到走廊,借手机微弱的灯光,在走廊外照清对方的脸。 看清对方的脸,他一愣。 周钦琛? 再仔细看,似乎又不太一样。 沈秋羽往他腿看了眼,是条义肢,就很快认出这人是谁。 周钦琛的大哥,周成海。 这人找自己麻烦做什么? 大家进水不犯河水的。 有病吧。 但想到这人让自己错失三顿饭。 沈秋羽心情格外的差,又揍了他几拳,打得周成海鼻梁都要歪了,他再抬脚踩中周成海胸膛,居高临下地看他,微微一笑。 说吧,把我关这里做什么? 在手机灯光反衬下,沈秋羽那张漂亮笑脸有几分恶魔般的可怖,周成海那张脸绷得很紧,似乎是害怕。 沈秋羽弯下腰,一把揪住他耳朵,狠狠拧了把,在他耳边如恶魔低语般说道:再不说,信不信我割了你耳朵。 周成海惊怒道:你敢! 沈秋羽微眯眼睛,你看我敢不敢。 沈秋羽不跟他废话,直接摸出兜里的美工刀,在他耳边划拉一下,顿时鲜血横流,周成海痛得嗷叫一声。 他忙不迭说:我想、想靠你把周钦琛那贱种引出来,他藏得深,我得把他找出来弄死他,我必须得弄死那贱种。 说这话时,周成海眼神疯狂,俨然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沈秋羽反手就是一个报警电话。 挂断报警电话,他又立刻给顾濯打去电话,对方果然已经派人找了他一天,沈秋羽跟他说了自己在哪里。 沈秋羽还想给傅家打电话,但刚要按下拨通键,他想起跟傅臻有关的几处异样,心下对他多了提防,没有马上通知傅父傅母。 他踹了周成海一脚,问:你怎么知道我跟周钦琛认识? 他和周钦琛来往很少,周钦琛为人谨慎,以往单独见面均不会选择人前,只会在他家,除了那次去芬兰,他们极少单独出现在公众场合。 周成海怎么知道的? 周成海没吭声。 沈秋羽察觉到有古怪,又设法逼问,周成海说话支支吾吾的,闪烁其词,就是没正面回答他怎么知道的。 沈秋羽抿了下唇,问:是不是傅臻告诉你的? 周成海疑惑,谁? 沈秋羽看他满脸茫然,又换了个说法:是不是有人告诉你我认识周钦琛,或者让你利用我找到他?那个人是不是想借你的手除掉我? 周成海没说话,微微曲了下装义肢的那条腿,他腿不太舒服。 沈秋羽直勾勾盯他,步步紧逼,你要杀我? 不、不不,我没这样想,只想用你引周钦琛那贱种,事后就放你走。 沈秋羽追问:是谁告诉你的? 周成海心虚地转开视线,没、没有人告诉我。 就冲他这样,答案已经很明显。 沈秋羽不再问他,松开手。 周成海哪知他突然松手,脑袋磕在瓷砖地面,疼得直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