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烈琰公子印堂发暗,最近应该是有点小麻烦,安易本可以不说,但是看在他这么痴情可怜的份上,也就顺便说了一句。 烈琰皱眉,可怜? 再抬眸,安易已经提着药箱拿着包袱扬长而去。 安易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远远的就看到刘孙氏带着小豆子焦急的在村口站着。 “娘,小豆子,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安易从雇佣的牛车上下来,“怎么不回家?” 顾不上瞧安易买了什么东西,刘孙氏赶紧将安易扯到一旁说话,神色委屈:“柴房那位爷,今日发了好大的脾气,说你欠了他的钱,竟然要他吃那么难吃的东西……其实中午我还专门给他做了面汤,小豆子都没舍得吃的……” 安易一愣,有些无奈,这爷如今不是财神爷倒成要债的大爷了,刘孙氏的手艺在这十里八村也是顶尖的,居然还这么挑剔! “娘,小豆子,咱们回家!”安易喊了那雇佣的牛车,拉着东西回家。 一路上,村里许多人都瞧见了安易身后那辆牛车。 “哎呀,瞧瞧,人家刘老二家这是发了啊,刘老大将人家赶出去,得了报应病倒了,刘老二这剩下的孤儿寡母一下子就发了!”有人议论道。 “这一车的东西得多少银子啊,还有米跟面……” “这刘兰花以前跟个傻子似得,只知道坐着发呆,跟她说话爱理不理的,如今怎么跟变了个人似得?” …… 刘孙氏还好,毕竟见过大世面,权当没听见,小豆子则紧张的抓住了安易的衣角。 安易将小豆子抱在怀里,喊着雇佣的人回家卸货。 村里的人又跟着到了茅屋前,引得刘孙氏赶紧赶人走。 安易什么都顾不上,赶紧提了药箱去看那位麻烦的十三大爷。 一走进柴房,安易一下子愣住。 柴房里已经焕然一新,麦秆上铺了刘孙氏新做的玉米皮席子,铺了新的被褥,漏风的窗户也挡了席子,如今那十三大爷正靠在蒲团上,神色不耐的望着进门的安易,面如寒玉。 “一日都不见你的身影,你是打算将债主饿死不还钱了是不是?”凤卿尘冷声问道。 “我娘说已经给你做了面汤!”安易说道,看了搁在一旁的大碗里,的确有一碗已经坨了的白面条,是刘孙氏做的手擀面。 “难吃!”凤卿尘冷冷的皱眉。 只有安易做的肉丝粥还能勉强入口。 “我给你把脉!”安易气结,先给他把了脉。 凤卿尘懒懒的将手臂伸出来。 凤卿尘身上的青色已经全都褪去,伤口也开始结痂。 安易的药好,这男人的身体的愈合能力也高。 “什么味道?”凤卿尘看了药箱里的油包。 安易怕鲜花饼脏了新买的衣裳,就放在了药箱的最下面一个格子里。 “鲜花饼,但是你身子还虚,不能吃油炸之物,我一会儿给你重新下碗面!”安易正要关闭药箱,凤卿尘已经径直伸出大长手臂来,将饼拿了去。 饼虽然凉了,但是入口还是酥香。 “勉强入口!”凤卿尘淡淡的说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