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诊治的是一位大人,他常年在外带兵打仗,一直有气血亏损,神明失养的毛病,如今御医与天安堂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既然有人向大人举荐了你,相信你这医术应该不错才是!”管事说道。 安易笑道:“每个大夫都有自己瞧病的法子,各有所长,我也不敢说就比别人强!” “知道就好!”管事沉声说道。 安易一愣,她不过是自谦的几句话,这管事难道当真了? 那管事紧紧的盯着安易,沉声说道:“怕就怕那些学了几日医术整瓶子不响半瓶子晃荡那些庸医,会误了大事!” 安易皱眉,这管事是什么意思? 管事说完,敛眼低眉,带着安易进去。 安易紧紧的在后面跟着,一路上却也没有忘记四处观察。 这城门都督就是平安镇的军政部门,是负责平安镇安全的,这位安大人以前能够调动江北兵务,这城门都督自然是他的下下属。 安易正想着,那管事带着安易经过前院径直到了后院最隐蔽的一处宅子前,与守门的人说了什么,这才带着安易进去。 那宅子不大,三进三出,独门独院,甬道狭长安静,院子里种满了樱花,已经陆陆续续的开放。 那管事让安易在大厅等了一会儿,自己前去一刻钟,然后归来,带着安易进去。 里面的房间里,帘幔半掩,挡住了窗外明亮的阳光,左侧靠墙的一面檀木大床上,半卧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嘴边蓄了一点胡须,肤色微黑,眉毛浓密却杂乱,颧骨高耸过于尖锐,一双眼睛锐利而阴狠,一看就是武将出身。 安易倒是没有想到能够做到这么大官的男人会这么年轻,她上前行了礼,从药箱中拿出垫枕来,给那人把脉。 安同新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任凭安易把脉。 安易微微的皱眉。 方才进来之时,那管事说这位大人有气血亏损,神明失养的毛病,一般临床表现就会有痰、饮、火、瘀,气血运行不畅、肝肾阴虚血瘀气滞,心脉瘀阻,心阳被遏,心失所养等,但是这位安大人身体十分的健康,都能用健壮如牛来形容,除却可能夫妻感情不和之外…… 管事冷冷的盯着她:“刘大夫,你把脉这么久,可诊好了?” 安易缓缓的将手收回,抬眸对安同新说道:“大人,您身体健壮,没有什么大问题,只要注意夫妻感情就可以了!” 那位从进门就不曾看过安易一眼的安大人,突然回眸冷冷的盯着安易。 安易心中一凛,但是还是镇定的迎上那人如鹰隼一般犀利的眼神。 管家皱眉,沉声说道:“看来之前与你说的那番话是白说了,就连御医与天安堂的大夫都说咱们大人是气血亏损、神明失养,你竟然说咱们大人没病?” 安易抬眸望向那管事:“有病就是有病,无病就是无病,我不能因为那些御医、名医说他有病,我就跟着说他有病!这位大人除去太久不行房,有些伤情郁闷之外,的确没有其他问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