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昨天是我反应过度,让你担心了。你明明是想帮我,结果 他瘪瘪嘴,迟疑着道: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 他不希望秦越鸣心里存着个芥蒂,不管以后怎么样,他不希望自己在他心里留下一个很古怪的印象。 我没有生气。秦越鸣语调也很缓和,我怕你昨天受到惊吓,如果你没事,那就好。 嗯。叶思栩听他的声音比方才柔和了很多,才放心,他道,那你早点休息,我回病房了。 嗯。秦越鸣补充一句,好好照顾自己。 好的,谢谢。叶思栩轻声道。 不过,等挂断,他双目无神地望着走廊里的病人与家属,神思不属地想:那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有整整半个月都看不到他了? 半个月,好久。 忧伤。 夜里,叶思栩展开跟住院部领取的简易床和被子,就睡在两个病床间的过道里。 另一边,秦越鸣终于修改完即将要启动项目的最终版剧本,坐在皮椅中静静思索。 桌上有一个小型的复古钟摆,显示的正是晚上十点。 这个本应该去观影房和那只小兔子共度美好片刻的时间。 昨天夜里,叶思栩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赫然历历在目。 他闭着眼睛一一回忆,思绪如水淌过。 想到那个无意识无缘由的浅笑,秦越鸣快速睁开眼,深邃的眼眸扫过桌上的文件,随手抽出一张a4纸,拿起一根黑色签字笔,打了个线框。 很快,伴随着他目不转睛地专注描绘,纸上逐渐出现昨晚上两人交集的画面。 不过是短短二十四个小时,秦越鸣仍旧记得开门时,叶思栩的刹那意外与惊喜,星眸闪烁,绝对不会骗人。 而那根黑色的丝带被自己缓缓抽出时,叶思栩似想用力捏住但又没有动作,从嘴角到眼角的微表情无不在展现他的紧张以及 渴望。 签字笔的笔尖停留在画面中的黑色丝带上,秦越鸣将笔丢开,推开椅子,大步流星地走出书房。 那根沾染了叶思栩气息的黑色丝带在他的卧室。 确切地说,在他卧室的床头 隔日,叶思栩照常去剧院。 正在排练厅里跟同剧组的爸爸孙老师聊父子间的对手戏,有人在外面喊:叶思栩,有人找! 叶思栩忽的一顿,觉得奇怪,一般是程老师或者李放导演找自己,对方是会直接说xx找你。 孙老师拍拍这微露迷茫眼神的小孩儿肩膀:去吧,可能是朋友来了。 叶思栩想解释说,我没有告诉任何朋友我在这里工作。 他快步出去,却看到了一张熟悉,但并不想看到的面孔。 柳!灏! 叶思栩看着走廊不远处的男孩子,谨慎地问:你找我吗? 他瞬间明白,应当是李晗导演回去说了自己在清光剧场工作的事情。 不知道李晗是怎么跟原来的旧同事说的,为什么柳灏会直接赶来? 时间已经接近下午四点,斜阳从走廊的排窗照进来,两个人的身影被无限拉长,昏黄的光芒中,叶思栩看到柳灏冷哼一声:走呗,聊聊呗。 尽管抗拒,但这里的确不是聊天的好去处。 何况,叶思栩不知道柳灏又要发什么疯。 叶思栩主动道:那到外面的茶室吧。 斜阳之中,他往前走了两步,但柳灏没动。 怎么了?叶思栩见他没跟上来,便转身不解地问。 柳灏耸肩,慢慢地走到他面前,同他对视,原本英俊的面孔,盯着他放肆地打量,直看得叶思栩心里发虚,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叶思栩不安地低眸。 他原本就是为了躲开柳灏才离开风月剧场的,谁知道他居然还要跑来找自己。 柳灏绕着他,不咸不淡地走了一圈,语调有些鄙夷地道:李导说你现在也演戏了? 嗯。叶思栩应一声,并不想解释太多。 柳灏抱着双臂,靠在走廊墙壁上:怕什么?阿叶,我不会在这里动你的。 叶思栩觉得他有点没数,怕他做出过分的举动。 他快速道:我还在跟老师对戏,那你没事的话,我先进去了。 总是莫名其妙的柳灏。 正要走,却被柳灏拽住胳膊。 思栩 一道声音扬起,手里拿着保温杯的程一诺经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