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红说道:“就猪肉好吃?鸡肉不好吃?阳历年发鸡,一家一户发一只白羽鸡,让你们用炉子炖上一锅的土豆鸡块,不一样满口香?” 社员们听到这话笑起来。 有肥鸡吃也行! 王忆说道:“今年元旦不炖鸡了,我给你们做烧鸡,到时候一家一户发一只烧鸡!” 他的话音一落下,好几个坐在地上歇息的劳力站了起来:“啊?发烧鸡?” “生产队去县城里买烧鸡吃吗?行啊,这可好,烧鸡最好吃了,那家伙太香了,比猪肉还香!” 学生们听说有烧鸡吃更高兴:“哦哦吃烧鸡喽,可以吃烧鸡喽……” 王向红问王忆道:“你准备从哪里弄烧鸡?真去县城买?” “还是咱能弄到烧鸡的烤炉自己做烧鸡?” 他已经摸到王忆的办事风格了,所以听说王忆要给社员发烧鸡便猜出了他的计划。 王忆说道:“就是买烤炉自己做烧鸡!” “我已经给我天南海北的同学打过电话写过信了,不管有什么机器,只要是咱们队里能用上的,那就可以帮我买一台找物流捎带到市里去。” “烧鸡的烤炉不是什么珍贵东西,我托人买一台,咱队里鸡多鸭子多,到时候不光做烧鸡还要做烤鸭。” “首都全聚德烤鸭,听说过吗?咱可以自己做烤鸭!” 社员们听着他的话顿时心潮澎湃。 烧鸡!烤鸭! 王向红也很澎湃,说道:“对,王老师在首都念了书,肯定学会了怎么做烤鸭。” “首都的烤鸭全世界闻名,我看《人民日报》上说,外国人来了咱们国家都要尝尝全聚德烤鸭呢。” 社员们跟着说道:“咱们外岛的鸭子能做成烤鸭?这可好了,首都烤鸭就是闻名,大会堂举行国宴就有烤鸭!” “正好王老师养了个野鸭子,那东西不下蛋不看家,这次烤着吃了算逑!” 王忆本来在笑眯眯的听,一听这话急眼了:“别,我那野鸭不能烤,那是深黄淡黄它们四个的干爹,谁烤它们干爹,它们能咬人!” 社员们听到这话当笑话。 哄堂大笑。 聊了一阵,王向红起身招呼说:“来,加把劲、鼓鼓气,把煤糕打完它,咱们就可以收工了!” 推上来烧土有的已经成堆放下了,有的则还堆放在车上。 有人上去摸起一把烧土看了看,说道:“买一吨土还要花上十几块,队长啊,这样咱们还怎么烧砖头?咱外岛啥都缺,干工厂不合算。” 王向红说道:“少说话,多干工作!” 王忆解释道:“这烧土是从内地路途迢迢运送过来的,所以很贵,咱们砖窑厂烧砖瓦用的土是从相公岛运送的,隔着近,代价小,而且土也便宜。” 他们买的烧土还是最便宜的,被铁皮四周牢牢箍围在车板上,并没有都变成细土,有的还是土黄色的土块。 土块里夹着一丝一丝的白丝,这可是上乘烧土的标志,粘性好,打成煤糕的时候可以少用点水,靠烧土就能黏出煤糕来。 打煤糕是一锹烧土、两锹煤面的比例,堆积的煤堆像打谷场上的谷堆,从堆顶挖出一个圆坑,担上两三担水灌进去,再把煤堆周边的煤面小心翼翼的盖进去。 这个过程得小心,要防止煤堆漏水,一旦漏水跑水可就不好办了——打煤糕用水同样得按比例来,漏水之后谁也不知道漏掉多少水,这样怎么补水? 一个个煤土堆里倒上水。 要等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