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莲被拖拽下去了,她下去时,下体已经有血渗出,陆贞贞给她吃的不是什么毒药,而是一枚打胎药。 她在碗莲的眸子里看到了算计,她想借着孩子嫁给柳氏带过门的那个拖油瓶,万二爷。从此麻雀变凤凰,再不用过着低等伺候人的日子。 陆贞贞终于知道,为什么碗莲能骨头那么硬,死扛着也不说,原来是做着这种打算。 她怎么能容忍这样的恶人如意,如果没了这个孩子,以柳氏那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一个失去利用价值的下人,又怎么会容得下她。 房中只剩下二人时,司清秋回转身,看着那满地触目惊心的红,终于想到要问陆贞贞。 “贞贞,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碗莲她真的怀了孩子?” 陆贞贞颔首,“母亲可还在难过?这样一个贱婢不值得你为她伤怀。” 司清秋摇头,一行清泪滑落到脸颊,她轻轻摇头,“母亲,白活这么多年,竟不如你小小年纪看得透彻。这些年我浑浑噩噩的过活,竟然没有看出碗莲的野心,我还以为她真的感激我的相救,一心留在我身边伺候。” “母亲,你的身体要紧,女儿回来了,我一定会让你身体好起来的。如今我们有舅舅可依仗,母亲要照顾好身体,我们一起去看舅舅呢。” 司氏刚想问她为什么懂医术,就听到陆贞贞一声喷嚏,随后喷嚏声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病了?”司氏去拽陆贞贞,这才发现她全身衣衫都是湿的。 “怎么回事?刚刚我还以为是药洒在被子上,才湿了被面,你的衣衫怎么都是湿的。” 陆贞贞真不知是要感动,还是无奈,六年不见,揭开碗莲的丑陋嘴脸,才换来母亲的一个正眼直视。 难道是因为自己生来自带诅咒的魔咒,同样让母亲不喜? “刚刚来肃清苑时,被四妹妹的人拌进了池塘,我已经将湿掉的外衫换掉了,抢了四妹的春衫,想来一会三婶婶要找来了。” 司清秋听到女儿在来之前还落入池塘,还是被下人推的,坐在那里被气得全身颤抖。 “他们当真是欺人太甚,一个下人也敢对你下手,都是我这些年不和他们计较造成的。” 司清秋想到当年,陆震生初登侍郎位,受皇帝器重一时好不风光。此人心机深沉,想更进一步,便带着厚礼上司家提亲,要迎娶待字闺中的自己。 而那时,她钟情于父亲手下的中郎将刘彦,并已暗暗私定终身,可父命难为,她与刘彦被逼拆散嫁入陆府,却在过府没多久得知自己有孕。 她心本就不在陆震生身上,加上生下的长女莫名早夭,她对自己的生活失去期盼。陆震生恨她,却也羞辱她,强迫她后,有了现在的贞贞。 这么多年来,她过得心灰意冷,对女儿忽视良多,让那些无机言论传得越发不堪。直到父亲出事,幡然醒悟过来时,女儿却要被送到梨庄。 她想制止,可她在这陆府早已经没了地位,除了让自己狼狈不堪,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送走。 司清秋后悔,后悔自己的任性,害了自己一生,也害了女儿,“终归是母亲对不起你,如果我这身子能好,母亲再不会放任她们欺负你。你赶快回去洗个热水澡,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