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红绸的右手拽着一根钢索,两人身子在半空一荡,最后安稳落地。 陆贞贞颤抖着双腿,终于感受到脚踏实地后,指着上面骂,“白晓生,你个杀千刀的,下次别叫本小姐再遇到你。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今日之仇,不报不为人。” 红绸依旧是那副没有波澜的语气道:“小姐,其实门主他本是好意!” 陆贞贞回头,要是仔细看,眼底都是红的,可见她有多生气,“好意?好意就是把我丢在屋顶上,晒了一日的太阳,吹了一整天的风,连…连……” 她一连说了几个字,最后脸色涨红没有继续,避开有人的巷道,快速向自己院子走去。 她尿急啊,饿可以忍,她活了两世,受过最多的苦就是挨饿。渴也没关系,她有灵泉。可这三急忍不得,她感受到身子都要炸了,再没心思骂人,解决生理需要才是正道。 司徒琰一整日心情都不爽,她把小丫头丢下,明明是惩罚她,却像是惩罚自己,怎么都痛快不起来,他手捧着一坛酒,就坐卧在文徽草堂院内的大树上,轻酌慢饮。 墨羽来到树下,“爷,有消息传,九州军务布防图就在相府,如今陆相出京,正是我们的好机会。” 司徒琰此时面具已除,一张如谪仙的面容上因喝了酒飞满春红,他并不擅长饮酒,酒这东西也是寄托情绪罢了。 他将酒坛子一丢,沉默好半晌,将面具戴上,翻身飘下树枝。 他迈步进了书房,墨云早扮成他的样子随陆震生出京都,而书房的锁,在墨羽手上不过是个摆设。 二人进了书房,四下转了一圈,莫名一阵心凉。 “这房子这么空,所有东西一目了然,那布防图能在哪?”墨羽在书架上翻找了一圈,空荡荡的书架,除了几本没价值的书籍,屁都没有了。 司徒琰目露怀疑,开始在房间四下找寻,看看是否能找到机关,密道。 然后,什么都没有,甚至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陆震生这只老狐狸,守着那么多的秘密,绝对不可能是这般简单的书房,也许他另有办公之地。” “真是老奸巨猾!”墨羽气得捶了一下墙。 可是他所调查出来的,陆震生平日除了歇息这所书房,就在各位姨娘那里,再无办公之所,帐本和布防图会在哪呢? 司徒琰在房中又细细查找了一圈,最后确认的确没有机关、暗道,不得不做罢。 “看来,这个军事布防图要等老狐狸回来,跟踪一时些时日才能知道所藏之地了。”司徒琰轻叹。 “王爷那边还以为爷在兖州,要不要告知您已经回来了?” 司徒琰摆手,“暂时不用,父亲对陆震生信任有佳,然而这个老狐狸对父亲却少了三分忠诚,如果不是他还有用…再等等。” 并州赈灾银一事,关乎着张盛、张中两兄弟,张中是康王的人,与父亲一向不合,陆相迎娶了张盛的妹妹,是单纯的为了那五万两白银,还是已经脚踏两条船,这件事,他要查证清楚。 这也是他要来陆府的其中原因之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