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动一下的人,以他的定力与心智从未这般失控过。 不,除了在那个小丫头面前,他的定力受到考验,就属这一次。 他一头扎进池水里,将整个人的头脸都埋在水中,可池中水太热,平日只觉得舒服,今日却加速了红疹的爆发。 “啊!张琮人在哪!” 偌大的石室宫殿皆是他的爆吼声,鞭打刀割都远不及这奇痒的痛苦,张琮来时,司徒琰已经坐在练功房偌大的冰床上,他满身冰霜,打湿的发丝都结成了冰柱,人更是痛得全身发青,身形僵直。 “张太医,您快给我家主子看看,怎么忽然就生了这一身的红疹?” 张琮看到世子如此这般,也是不敢轻慢,立即放下药箱,将丝绢搭在他腕部摸起脉来。 他眉头紧锁,好半天没有说话,号完左手又查右手,墨玉在一旁急切道:“您倒是快一点给个章程啊,爷这般再冻出个好歹,要如何是好?” 张琮也知道司徒琰难受,可他心中有疑又不敢确定,最后拿出针包,挑破其中一颗红疹,那针尖立即变成了黑色。 “世子是中毒了。” 一直紧咬牙关,忍得极其痛苦的司徒琰猛地睁开眼,“你确定?” “下官只确定世子中毒,只是这毒药又不十分确定,看身上起疹的情况与您难捱的痛苦,应是中了藤皮黄。此毒容血起疹,疹起奇痒难捱,触碰疹破必留疤痕。中毒者在一柱香内,能将自己生生折磨到皮烂,后神智崩塌,多会自尽而亡。” 墨玉倒吸一口一凉气,直接找出一根绳索将司徒琰给绑了个结实。 “你这是干吗?”司徒琰身子已冻僵,抖着声音问。 “奴才怕您想不开,张太医来了,一定能解了爷的毒,您再忍忍。”他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一个死结,保证司徒琰如何也挣脱不开的那种。 “松开…” 墨玉摇头。 “松开!” 墨玉想哭…… “主子,您这样仙人一般的相貌,要是忍不住把自己挠坏了,以后都好不了了,奴才的罪过就大了,我不松。” “我命令你松开!” 墨玉干脆求救地看向张琮。 张琮为难道:“我虽怀疑世子中的是藤皮黄,可您的症状又不完全相似,加上此药早霸道,生长条件苛刻,早已绝迹,我也只是在医书当中见过,这万一,要不世子还是绑着?” 司徒琰哪怕在冰床上,也忍得额头见汗,他道:“太医,你先想办法将我这痒解了,我能忍得住。” 张琮想了想,道:“我还得回去翻找一下医书,等药调制出来,这绳子再解也不迟。” “张琮!”司徒琰暴吼,可这会竟无一人听他的,哪怕他明知是为了他好,可是这般憋屈,还是让他心中气恨。 墨玉跪在地上,“主子,等毒解了,您想怎么惩罚奴才都行,现在您就先忍忍,您是千金之躯,绝对不能有闪失啊!” 司徒琰回想了这一日发生的事情,他道:“不解也好,你替我看一眼,我右手食指上可是有伤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