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热得烫人的暖炉炙烤着她,让她在熟睡之时都忍不住口干舌燥。 “红绸,茶。”她呓语出声,人也醒了,意识猛地清醒,才发觉不对。 原本宽敞的罗帐内,多了一个漆黑的身影,那人不但不要脸的爬上她的床,此时还一只手臂横亘在她胸前。 “滚开!”陆贞贞抬脚就踹,可身边的男人动都未动半分。 “好痛。”司徒琰呓语一声,一个翻身,将刚刚坐起的陆贞贞又给扑倒。这一次,陆贞贞清楚感觉到男人的体温高得不正常,很烫,还有一股刺鼻的难闻味。 而他雪白的亵衣下,所露出的皮肤都涂抹着一层腥臭的黑色东西,黑色下有浮起密集的疙疙瘩瘩。 藤皮黄这么厉害? 她只是想小小教训一下这人,让他失几天味觉,再变得倦怠乏力一些,可现在的症状看起来,应是那药融血了。 她掰开司徒琰的手,恰巧看到他食指上的伤,愤愤地骂了一句,“活该!” 陆贞贞推他不动,又不能叫丫鬟进来,因为这会,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将仅有的亵衣也扯开了。 “无耻,你快醒醒。” 陆贞贞被他紧紧圈在怀中,感受着男人身上过高的体温,脸颊不知不觉间也烧了起来。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丫头,相反,她骨子里是一个什么都懂的女子。 这人虽然一直戴着面具,性格让人厌恶的经常牙痒,可不得不承认,这人的身材实在太好,完美的比例,紧致的肌肤,线条完美到极致的地步。 陆贞贞觉得,再这样下去,就算她心如止水,也受不住这样的诱惑,人推不动,她就上脚,可才踹两下,下身也被禁锢住。 “百晓生,你别装睡,否则我废了你。” 司徒琰嘴角上翘,将身子再次翻得多一些,将人搂得更紧了。 “好疼,好痒,让我抱抱。”他本是来报复小丫头的,可是人入怀,那难忍的痛苦竟然消减。 似是小丫头的体香有治愈的本事,不管如何,让他疲倦的神经得到放松,就那样睡了过去。 陆贞贞被他禁锢着,挣脱不开,也跑不掉,生生睁了一夜的眼,几乎近天明才睡去。 司徒琰感受到怀里的小人终于放松下来,翻了个身,也睡了过去。 五更天,院中有丫鬟走路的动静,陆贞贞猛地惊醒,侧头,就看到男人庞大的身子躺在身侧,陆贞贞只觉得血液逆流,全部倒灌到脸上。 陆贞贞胸膛起伏,四下找寻趁手的利器,她要把这人宰了。 还没翻到可用之物,外面响起敲门声,“小姐,奴婢准备了热水,您醒了吗?”是红裳! 陆贞贞一个激灵,她想起来了,因为陆轻柔的事,她昨夜刻意吩咐让红裳早半个时辰来叫醒她,她要一大早过去陪祖母用早膳。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这死男人还睡着,要是让红裳看到,她就这样和陌生的男人睡了一晚,真是死都不值得同情了。” 陆贞贞向床下爬,想着怎么把这事搪塞过去,可是才一动,就发现不对,她怎么上怎么这么多黑色的东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