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库房是专放煤油重地,没有窗,也没有灯火,他们一行人都站在门口,里面黑咕隆咚的,只看到一个大概情况。 面具人告诉陆相只有一排女子脚印,他还不信,待拿灯火照映个仔细,可不就只有一排最新留下的脚印,不大,看上去像女子留下的。 “我相府何时出来一位这样厉害的女子?”他扭头问侍卫景行。 景行没有多想,便道,“府里多年无采买了,只有三小姐和大夫人院里近来添了新人,有一个叫红绸的丫鬟很是可疑,属下看见过此人,此女子脚步稳健,步伐轻盈,应该是有武功在身。” 陆震生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有人利用她女儿采买下人,给他府里安插了眼线,几次三番的搅动他相府安宁。 “岂有此理!”他气得胡须都抖了又抖。 “查,我要知道,这个丫鬟的全被背景,还有,那个曲婆子死了,这事和三丫头是否有关系?” 陆震生此时,几乎要把陆贞贞也怀疑到其中了。 他想了想不放心,又道:“把人带去刑房,我要亲自过问!” 景行领命。 面具下的墨雨不住的冒汗,怎么都没想到,陆相是这么个多疑谨慎的性子。 完了完了,他是不是多管闲事说错了话了,红绸是他们狱督门的人,是主子爷亲自安排保护三小姐的,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坏事吧! 墨雨忙补救道:“相爷,我也只是暂时怀疑,也许是那贼人狡猾,套了女子的鞋子将人丢进油桶里。那样一个小丫头与管家又无冤仇,应不是她所为。” 为了弥补自己犯得过错,墨雨一个脚尖点地翻飞,跳进库房中央,手臂一个用力,将发硬的管家尸身从油桶里捞了出来。 尸身落地,散发着浓重的火油味,人脸都泡肿了,也不知道死了多久。 众人拿着气死风灯围着躺在地上的陆福德,无不唏嘘。 这人平时有多风光,这会就有多凄惨。 陆震生抢过风灯,也打量过去,吓得他一个倒抽气,直接将灯甩丢出去,差点又引起大火。 只见陆福德双眼圆瞪,因为被煤油泡得久了,眼仁都成了浑浊的黑色。 与眼珠混合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一张油汪汪的死人脸上,挂了两个黑洞洞的眼洞。 有那胆小的家奴在后面嘀咕,“听老人说,尸变的人,眼仁就是全黑的,管家这是被人害死,心中有怨气,要尸变了。” 另一个人说,“别瞎说,相爷在这里呢!” 那人看了一眼陆震生,把声音压得又低了几分,“我没瞎说,却有此事,杀他的人,估计有大仇,听说煤油防止尸变的方法之一,这是防止管家做鬼报复呢!” “真的假的?这么恐怖!要是依你这样说,杀害管家的人,应该有大仇才对!” “这还用说,管家这些年可没少害人,指不定是谁的家人看不过去,混进咱们府里,把人……”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见陆相扭头看他,脸上阴恻恻的,吓得闭了嘴,再不敢多言。 陆震生心下怀疑,管家死在火油桶里,今夜三丫头的房子起火也被人用了大量火油。这事,和这个叫红绸的丫头有何联系? 想到这里,他一阵火大,两日的路程奔波,一日一夜未睡,让他的性子多了一份暴躁。 “敢在我陆府兴风作浪,我饶不了她。” 墨雨正在检查尸体,听到陆震生暴躁的怒吼,身子一僵,他心道:“完了完了,要是红绸真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