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贞想上前帮忙,可红裳那一箭比杜方达的要深得多,半截箭矢都没进了身子,不是那么容易取出来的。 张综再三确定红裳气息平稳,终是稳了心神后一个用力将箭拔了出来。 陆贞贞屏住呼吸,死死攥着双手,可她眼睁睁看着红裳吐出一口血,连苏醒的机会都没有再给她,直接去了。 “红裳?” 她颤抖着指尖去试探呼吸,没了,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感受不到,陆贞贞整个人都懵了。 僵直着身子,立在那。 眼睛酸胀,可是没有眼泪。胸腔憋闷,却哭不出来。 素锦在侧搀扶一下陆贞贞,怯怯地唤了一声,“三小姐。” 陆贞贞摇头,表示她没事,实际上,她越是这样,越是难受。 所有悲伤都被她压抑在胸腔,所有恨都憋在心口,吐不出来,发泄不出去,那种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走到红裳身前,用帕子堵住心口的血,另只手擦拭她的脸,一下又一下,拒绝所有人帮忙。 因为脚腕有伤,这一个动作就让她额头见了汗。随后她拿起一旁的白布给红裳盖住了身体,亲自用手撸顺了头发。 “素锦,替我给红裳好好梳妆一下吧,她一直伺候我梳头,她走也让她体体面面的。” 素锦看到小姐这样,忍不住哭出声音,“三小姐,你别这样,红裳姐知道了会难过的。” 陆贞贞却是来到司徒琰身边,摊开手,“给我。” 司徒琰看着她那双沾染了红裳血迹的小手,心里挣扎的厉害。 “世子知道是谁派来的杀手,对吗?所以才藏起来那块牌子。” “贞贞,这其中也许有误会,等我查证实了再告诉你可好?” 陆贞贞很想装傻一回,可她那不算聪明的脑子竟然一下子想到了司徒琰藏着的目的。 “是你亲近的人对吗?遇到追击,服毒自尽,这样的死士好像只有皇家才有。可皇室我没有得罪人,那人却想要我死,世子,你说我活着,到底损害了谁的利益?” “你别多想,没有损害谁,这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陆贞贞的手继续摊着,没有一点收回的意思,“既然能查清楚,怕什么不告诉我?把牌子给我,那是杀死我婢女的凶手之物,我有权要回来。” 司徒琰犹豫不决,最后将手探进怀里,“贞贞,你不要胡思乱想,这事也许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陆贞贞接过牌子,看到那牌子上用一种这个朝代没有人能看得懂纂写着的锦字,她笑了。 可她看得懂! “我们?”她举着那牌子给司空琰看,“你所说的我们,是指你和我吗?可是怎么办呢,我认识这块牌子,这是你父王才有的令牌吧?他想杀我?为什么!” 司徒琰急了,“贞贞,不会的,父王不是这样的人,他绝对不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动用那些势力的。” 此时,司徒琰只想解释清楚,他已经有些慌了,竟然没有想到,为什么贞贞会认识那个牌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