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琰以世子身份示人时,几乎不用暗卫,京都了解他的,多半是此人性冷孤傲,不愿与人交际,拥有一身武艺,却从不见他展示。 说白了,就是冷漠,不把谁放在心上,也不把谁放在眼里,傲的无物。。 可过了这一日,人们发现,传说出凡事不上心的琰世子,对一个容貌尽毁的相府三小姐爱护有佳。 他叫来一直隐藏在暗处,却时时刻刻保护他的暗卫,吩咐道:“现在就去云霓坊查那个叫司音音的,如果相貌出众,不惜代价将她送到通州才修建好的行宫别苑去!给喜顺公公送信,叫他想办法将皇上连夜引到别苑去。” 陆贞贞再醒来时,已经安稳躺在舒适的床帐中,床上方吊挂着青灰色丝绸纱幔,鼻尖萦绕着清香的鹅梨帐香。 清冽当中带着淡淡余甜,很好闻,亦如司徒琰身上的香味,让人神情舒爽。 腿上传来丝丝疼痛,这才发觉原来有人在给她上药,看过去竟是司徒琰。 此时,静谧优雅的环境下,一室鹅梨帐香,男子发髻半挽一半垂落在身前,神情专注,紧抿着薄唇,一手持着木棒一手端着药盒,正拧着眉很小心的一点点蘸着药膏给她的伤口擦拭着。 他手上的动作说不出的轻柔,一点点涂抹着还要对陆贞贞的腿呼呼,狠怕她会感受到疼。 疼没感受到,疼久了,伤口都麻木了,可是那热气呼到她腿上,让她想到此时半截身子都被看了去,当即羞红了脸,瑟缩的将腿往后躲了一下。 “醒了?”司徒琰声音当中带着惊喜,将手上的药碗下在一旁的小几上,过来抓她的手。 “你身上的鞭伤太重了,不及时涂抹药会发炎的,放心,这是张琮的秘药,涂抹上后伤口就不疼了。” 陆贞贞含在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哽咽着出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是不是太疼了,那我再轻一点。” 陆贞贞摇头,脸上是轻轻触碰的绢帕,她伸手抓住司徒琰的手,将他宽大温热的手掌按在脸上,让自己尽情哭个痛快。 司徒琰真的怕了,“怎么就哭成这样了,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张琮已经过来了,我这就叫他来给你看看。” 陆贞贞见他要走,手上用力将他人拉住,声音当中还有哽咽,只是再对上他,竟带了从来未有的娇柔。 “我没事,只是太感动了。” 司徒琰听到她说无事,放下心来,重重轻了一口气,“小傻瓜,这就感动了,将来我会对你更好,只要你乖乖的不要再气我。” 陆贞贞咬住下唇,有着说不出的委屈。 司徒琰看到她这个娇俏的小模样,忍不住用手去刮她的琼鼻,“以后看你还敢不敢乱来,不听话。” 陆贞贞想到自己用一己之力对扛杜篙,险些要了性命就忍不住怂了。 “记住了。” 她从来都没这么乖过,这下换司徒琰不自然了,他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下,想说待手上的事情落一落,就向皇上求娶。 他怕求娶不顺,白白让贞贞空欢喜,压下心事,等圣旨赐下再说不迟。 他拿起药膏对她道:“我这别苑没有侍婢,你腹部还有伤,是我给你上,还是你自己来!” 陆贞贞羞了个大红脸,待她发现司徒琰也脸红,竟是发现最新奇之事一般,太过诧异了,这没脸没皮的人竟然会脸红。 好像一下子就不那么难为情了,她接过药碗道:“我自己来!” 司徒琰点头,“那m.IyiguO.neT